這,簡直就是江風瑾的一個陰謀。
可是,估計江風瑾自己也沒有算到,自己居然傷得那么重吧。重到昏迷,不知世事。
正好,給了楚沐澤調查的契機。
一個群龍無首的團隊,最好攻破了。
也許是因為沈青瓷的悉心照顧,江風瑾兩日之后,便轉入了普通病房。
楚沐澤看著沈青瓷眼底的烏青,為了照顧江風瑾,也是盡心盡力:“青瓷,你就像一朵要枯萎的花,真想帶你回去好好澆澆水。”
沈青瓷輕微一嘆,眼底的如墨暈染開來的黑眼圈被扇形的睫毛遮住:“一日夫妻百日恩,想他平時狐朋狗友那么多,怎么出事了就沒有人在身側呢?”
楚沐澤不陰不陽地怪笑了一下:“我的傻青瓷,他的那些,可是真正的朋友啊。江風瑾就是想要你陪在身側,他們識相,所以都不出現而已。”
沈青瓷抬起頭看著楚沐澤,為什么他的思想總是那么陰暗:“……你的陰謀論又出來了。”
楚沐澤低頭吻了吻沈青瓷的額頭,用一種帶著命令的商量語氣:“傻姑娘,答應我一件事,他醒了,就跟我回家。”
“好。”沈青瓷答應得干脆利落,畢竟醒著的江風瑾,沈青瓷不想面對。
只是,江風瑾至今未醒。她情緒有些低落:“沐澤,都已經轉到普通病房了,醫生都說他應該要醒了,他怎么就一直睡著呢。”
楚沐澤笑著將沈青瓷圈在懷里:“怎么?照顧他,如此不耐煩啦?”
沈青瓷瞪著楚沐澤,這個人,總是有本事曲解一個人的意思。
上官綰推開門走進來,笑容自信:“沐澤,江太太分明只是擔心而已。”她總是有這樣的本事,每次出場都能吸引人的目光,就像自帶了光環一般。
楚沐澤并沒有放開沈青瓷,反而大刺刺地擁著沈青瓷走到上官綰面前:“上官律師怎么來了?”
上官綰挑眉看著楚沐澤,帶著淡淡的笑意:“真是奇怪,本來最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就是楚律師了。楚律師居然可以理直氣壯地問我這個問題。”
楚沐澤牽起沈青瓷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嗯,我們做律師的,就是要憂當事人所憂,愁當事人所愁。青瓷擔心他的丈夫,自然跟在關心一下啦。”
上官綰笑容不改,聲音卻暗含警告:“楚律師,你真是越發地沒有收斂了,為了證明感情沒有破裂,我的當事人不會在法庭上曝光你與江太太的關系。可是你這么做,未免太過分了吧。江先生還是你當事人的合法丈夫,你們卻在他面前如此肆無忌憚。”
沈青瓷心中有些茫然,是的,這樣子,似乎有些不對。她與楚沐澤這叫做婚外情。
楚沐澤收斂起笑意,直接迎接上官綰暗含的攻擊:“上官律師,這幾天我的當事人由于情分照顧江風瑾,我知道你有拍照也有錄像。感情明明就已經破裂,各有新歡,你還強扭那瓜,利用我當事人的善良,硬是要扯上情愛。”
沈青瓷瞬間覺得,律師都是殺人不見血,在兩個人刀光劍影之間,沈青瓷恨不得直接消失。
因為,她還是覺得,她阻著兩位律師相愛相殺了。
在楚沐澤和上官綰針鋒相對的氣場中,第三天過去了。
江風瑾卻是依然沒有醒來。
楚沐澤在醫院連續守了幾日,覺得身心俱疲,又因為已經完成了對楚時年的承諾,好想直接扛著沈青瓷回去休息了。
沈青瓷卻由于江風瑾遲遲不醒,擔心不已。
真是不喜歡看到,沈青瓷為了這個渣男露出如此惹人心疼的表情。楚沐澤翻著手里的書,快速地瀏覽上面的條文。
院方叫沈青瓷去簽一些賬單。
瞬間,病房就只剩下江風瑾和楚沐澤了。楚沐澤猛地合上書本,漫步到江風瑾身邊,聲音帶著嘲諷:“睜眼吧,裝了那么久,我都心疼你了。別說,你還真能裝!”
江風瑾猛地睜開眼睛,似乎要射出幾管加農炮一般。
楚沐澤微微地瞇起眼,對于那殺人一般的目光,一點都不吃驚,他也是一個刀尖舔血的人:“江風瑾,為了追一個女人,你在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真是一個極其賤的做法。叫人來警告楚沐澤,引發了一場車禍。江風瑾順便一起受個傷,博取沈青瓷的同情。
同時,由于江風瑾受傷,沒有幾個人會聯想到,這一場車禍跟本就是江風瑾自導自演的。
江風瑾冷笑一聲,如果不是躺在病床上,江風瑾真想揍楚沐澤。他覺得楚沐澤躲避那輛無牌車的時候,就是故意去撞樹的:“做人就是要有些手腕,既然楚律師見識了我的手腕,不知道作何感想?”
楚沐澤翹起二郎腿,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拋著手里的書:“說實話,你的所謂的手腕……真是垃圾。聽說,你最近在查我,那你就應該知道,比你更兇殘的敵人我也遇見過不少。你這點小手段,小爺我還瞧不上。”
江風瑾怒目而視,眼中都是殺意:“楚律師,這只是一個警告而已。如果你再糾纏著青瓷,我可不敢保證是什么后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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