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雖然不能干政,可張皇后卻是例外。皇爺體胖,有時候力氣不繼,國事也有托付給皇后和太子的,雖說看似是重用外戚,但這里面的彎彎繞繞,不是局中人也琢磨不出來。
太子聽了皇后這句話,眉頭越發擰深了,出了半日的神,才問道,“還有什么事,是我應該知道,又沒有知道的?”
徐循眨了眨眼睛,一時沒答話,太子看了,倒笑起來徐循要答得順暢,那才真的需要提防了。
他修改了自己的問題,“最近宮里都發生了什么事?”
徐循這才掰著手指,一件件地把宮里的事告訴給了太子知道,太子聽得也很用心、很淡定,看來,是完全不為宮里的瑣事所動。就是聽說了封爵的差別,也不過是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毛,笑道,“順水的人情而已,若非永嘉祖姑姑一直給兒子爭位,也用不著耽擱這么久。”
畢竟,貴妃的家里人封爵還是很罕見的,皇帝若是新設爵位,免不得要受御史的參了。甚至在內閣那邊被冷遇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這是要給后代開壞頭啊。至于復爵,那畢竟是巧合了,后人要援例都難的。
“可皇后娘娘未必如此想”徐循是站在皇后娘娘這邊的,兩個人斗了幾句嘴,太子投降了,“既然如此,那我明日就進宮給母后請安吧。”
自從太子妃把他服藥的事捅到了皇后跟前且還是不明不白地知道了此事,太子在太子妃那里可是沒有服藥的習慣。太子和太子妃說話,就平白多了幾分不自在,至于太子嬪,身子弱、心思重,雖然腦子好使,但架不住動不動就要躺在床上不能起來。太子也不好去分她的心思,現在和徐循說了幾句心底話,倒覺得寧洽得很徐循雖然依舊還是笨笨的,可卻并不能說是不機靈。他的心思,就隨著徐循說的話,游蕩到了朝政上,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想到了自己過清涼殿的原意。
既然皇后都發話了,幾個妃嬪肯定不敢違逆她的命令,太子打量了徐循幾眼,還沒說話呢,徐循已經道,“您身邊的青兒、紫兒,也都被我們吩咐過了。”
連這條路都給堵死了,看來,這個守孝,是真的要逐條逐條地對應著《禮記》來。太子沉了臉思忖了一番,方才悻悻然道,“罷了,那就聽娘的吩咐吧。”
終究是難得回妻妾堆里一趟,也不愿意就走,擺開了棋盤要和徐循下棋,雖然沒彩頭,但卻也很容讓徐循。一下棋就下了一個多時辰,下得徐循趕他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們在屋里都做了什么呢。傳出去被皇后娘娘知道了,又生誤會。您倒好,我可要難做人了。”
太子也是無奈,只好回身出去了,好在他帶來的下人也不少,兩人做了什么外邊人也知道個大概,此時走,當不必畏懼謠。徐循親自將他送到門口,想了想,笑道,“以后您要再想下棋,便來找我吧,做別的事,那可不成。”
這番話,看來是很義正辭的拒絕了,太子聽了,也是正正經經地點了點頭,眼底閃爍著的一點笑意,只有徐循能看得清楚。
說是守孝,也不至于就男女隔絕了,太子還是經常進來陪幾個妻妾說說話,也看看他的三個女兒,在徐循那里,最多盤桓一個時辰,便告辭出來,且夜間必定獨眠。這種守禮的行事,博得了宮內宮外一致的贊揚,倒是把他的幾個弟弟,襯得有點跳脫不堪了。
不知不覺間,幾個月便過去了,這幾個月里,孫玉女能起床行走了,看似已經是恢復了不少健康。何仙仙和太子妃的病也都有了不同情況的好贊,一眨眼便到了春暖花開時候,這時,朝廷里也定下了一件大事
皇爺終于下定決心,要把都城遷回南京了,而且他還打算把這件事交給太子來做。
作者有話要說:大膽的小循!
我今天確定是胃腸炎感冒,有點惡化的感覺,人很暈有低燒,腹瀉不止。
如果明天沒更也沒開新文的話,那就是我去醫院了,大家奔走相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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