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佑聞冷冷的盯著她,而后直起身來冷笑道:“這么說來皇后并不是討厭這把龍椅,而是不愿在這龍椅上與朕歡好,既是如此,那朕就讓你看看朕與她人在你心心念念的這把龍椅上是如何快活的!”
他心中憤怒,她有什么資格拒絕他?他讓她坐在這龍椅上是抬舉了她,她竟然還這般不屑一顧,視他為洪水猛獸一般,既然她忘了自己的身份該盡的義務,那他何必還念著之前的那一點情分!
“來人,傳詩貴姬!”
說著上前一把捏住蘇瑾云的下巴,眼中散發出狠厲的光芒:“如皇后所愿,朕不強逼于你,但有三件事情皇后必須要做到,做不到,那你就沒有和朕談條件提要求的資格!”
他的大手緊扣這她的下巴,常年握筆留下的老繭在她的下巴上摩擦,帶出一絲痛意。
強壓下心中的羞憤,一字一句道:“請皇上吩咐!”
蕭天佑露出一絲不屑的笑,笑容中又帶著冷冽:“皇后可還記得這次來承乾宮的目的是什么?”
她自是記得的,她是奉了太后的命令前來規勸蕭天佑將心思放到朝政上。
“皇后既是為天下百姓來的,那就為天下百姓做點事情吧!朕現在一想起眉兒和安寧就沒心思處理政事,皇后既然有心,那日后這些朝政就全都由皇后打理了!”
蘇瑾云詫異,他既然懷疑自己,為何還要將這事再交給自己,難道他就不怕自己趁機奪權?
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蕭天佑一臉不屑和狂妄:“這天下是朕的天下,就算給你處理朝政又如何,誰敢說這是你蘇氏的天下!”
是了,她就算是處理朝政也不過是局限在這承乾宮里,朝堂上她沒有擁護之人,背后又沒有大勢力支撐,他自是不怕她奪權的,只是帝王的疑心病不允許除了他之外的人得到更多的權力。
蘇瑾云想了想道:“皇上另外兩個吩咐是什么?”
蕭天佑松開手,在龍椅上坐下,一臉玩味的看著蘇瑾云:“第二件事,你只需替朕處理好朝政,其他的事情就不必再管了,后宮之事朕自會交由昭和夫人和趙昭儀,你就安心待在承乾宮好了。”
蘇瑾云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帝后不合的流傳出,自昭和夫人出來后,她皇后的權力就已經分化了不少,如今又一直被圈禁在承乾宮,后宮之事更是不經她的手,宮權早已不在她手中了。
“第三件事!”蕭天佑很是詫異蘇瑾云的配合,詫異過后便是一臉高深莫測的笑:“皇后既然不愿意滿足朕的需求,那朕召幸其他妃嬪皇后應當也不會有一件吧!”
蘇瑾云搖搖頭:“一切但憑皇上喜好!”
他不來強迫她,她自是沒有意見。
“既是如此,屆時皇后可不能擾了朕的興致,否則,朕會覺得皇后身邊的人太過大膽,平日里將皇后教唆的不懂規矩了!”
蘇瑾云抬眸看向他:“臣妾自會遵守規矩,皇上大可放心!”
他竟然拿汀蘭她們來要挾她!
不過在她看來,他不強迫她,他與別的女人如何折騰她都不會過問。
只是她沒有想到,她以為這般簡單的事情到了發生的時候卻是那般艱難。
詩貴姬很快就來了,蘇瑾云知趣的往偏殿而去,不過去被蕭天佑攔了下來:“朕會留詩貴姬在承乾宮過夜,你是皇后自是沒有去住偏殿的理!”
蘇瑾云疑惑,但看他那高深莫測的笑,還是往蕭天佑的寢殿去了,他既這般說了,那她照做便是,免得又莫名其妙的惹得他心情不善,那倒霉的還是自己。
承乾宮的布局與鳳儀宮不一樣,鳳儀宮也有正殿和東西偏殿,不過那是真正隔斷的宮殿連在一起的。
而承乾宮卻不一樣,進正殿大門,往左是批閱奏折的地方,往右是看書的地方,這些全是用木質雕花屏風或是帷幔隔斷。
再到里面,以門窗相隔,是寢殿和溫泉殿,再往后經過花園便是后院,只不過這后院大多是空置的。
進到寢殿,關上門窗,但她還是聽到了詩貴姬那嬌滴滴的聲音。
“嬪妾參見皇上!”
“愛妃不必多禮!”
沒有親眼看見,但蘇瑾云可以想象兩人是怎樣情意綿綿的互動。
“聽說皇后姐姐這兩日一直住在承乾宮,不知嬪妾是否該去向姐姐請安?”
蕭天佑似是不喜詩貴姬提起蘇瑾云,帶著一些怒意道:“皇后現在后殿呢,愛妃不必去理會!若不是皇后安排不善,安寧郡主又豈會在太妃去世后就失蹤不見!”
詩貴姬聞笑道:“原是如此,嬪妾還想著有皇后姐姐再次承乾宮伺候,皇上怎的還會想著召嬪妾前來呢!”
蕭天佑的手在詩貴姬脖頸間滑過,一臉曖昧道:“皇后那人呆板無趣的很,輪起伺候人,哪里及得上愛妃呢!”
這兩天后宮一直在猜測,皇上對皇后究竟是什么樣的態度。
若說因為安寧郡主失蹤一事遷怒皇后,卻又將皇后禁足在承乾宮,這豈不是給了皇后與他朝夕相處的機會?這還是懲罰嗎?
可若說皇上是寵愛皇后,那又為何解了昭和夫人的禁足,在詩貴姬晉封一事上明晃晃的打皇后的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