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荷宮出了這等大事,自是一時間便傳遍了宮闈。
回到鳳儀宮的時候蕭天佑還在,只是陰沉著臉,心情似乎不太好。見蘇瑾云回來便沉聲問道:“現在那邊如何了?”
蘇瑾云看向蕭天佑:“皇上既然擔心,為何不過去看看?”
蕭天佑沒想到蘇瑾云不僅沒有回答自己反而問了自己這個問題,頓時皺眉:“朕不耐煩看到她們!”
“既然如此,皇上為何還要關心她們,還要過問她們的事呢?”蘇瑾云不知為何也是鉆了牛角尖,還是繼續追問。
蕭天佑一臉奇怪的看向蘇瑾云,那邊發生了什么事情他自是知道的,問她不過是想知道她的看法,怎的這般不愿說呢?莫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心情不太好?
“你怎么了?可是誰惹你生氣了?你告訴朕,朕替你出氣!”
蘇瑾云睨向蕭天佑:“若我說那個人是你呢?你要怎么替我出氣?”
蕭天佑愣了一下,而后笑道:“那就罰朕除了上朝,其余時間禁足鳳儀宮!你看如何?”
蘇瑾云聞瞪了一眼蕭天佑:“若真這樣,我就成了禍國妖后了!”
蕭天佑一笑,走過去從蘇瑾云身后抱住她:“即便是這樣,也是朕自愿的,只要朕仍舊勤政愛民,誰敢說你一句不是?”雖是閨房情話,但這話卻是落地有聲,聽在蘇瑾云耳里猶如千斤重一般。
想起昭和夫人的話,蘇瑾云抿唇道:“穆婉媛臉上有傷,太醫說日后會留疤,柳嬪她得了癔癥,也不知什么時候會好,這聚荷宮還真的就猶如不詳之地了,先是鬧鬼,現在又出了這般大事,我心里也是煩悶的很。”
蕭天佑稍稍斂容,腦袋挨著蘇瑾云的:“你也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一切還有朕在后面為你撐腰呢!”
蘇瑾云扯唇一笑,心里卻道:“就怕你要撐腰的人多了,不知道該為誰撐腰才好!”而后啟唇道:“我方才收回了昭和夫人協理后宮的權力。”
說完這話蘇瑾云感覺抱著自己的手臂有些僵硬,不過一瞬間便又恢復如常。之后便聽身后的人道:“在她協理后宮期間出了不少亂子,這次的事又與她有點關系,你收回也是應該的,只是朕怕你會太辛苦。”
蘇瑾云搖搖頭:“這是我的責任,再者還有趙淑媛幫我。”
松開雙手,蕭天佑拉過蘇瑾云的身子,大手撫上蘇瑾云的眉間:“你還年輕,別總是這憂愁,朕愛看你笑!”
聞,蘇瑾云展顏一笑:“這話說的你好像有多老了一般,你怎的不說自己老牛吃嫩草!”
“呵呵!”蕭天佑失聲笑道:“你呀,給你點顏色,你就越發大膽了!”
兩人這般說笑著,誰也沒有再提起聚荷宮的事情,只是這時錦瑟殿里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趙淑媛正一手拿著貴妃鏡端看著,一邊笑道:“現在任她柳嬪縱有萬般姿色也再也別想再入皇上的眼。”
紅袖一臉笑意的討喜:“恭喜娘娘終于少了一顆眼中釘!”
趙淑媛放下鏡子看向身后的紅袖:“柳嬪瘋癲一事太過蹊蹺,你去查一查,不用暗地里打聽,就明著去調查,總之本宮現在是唯一協理后宮的人,只要不惹到皇后,日后不必行事太過低調!”
紅袖仍舊笑著應下:“是,奴婢這就去查!”
“柳嬪,真是可惜了,本宮還想著等你從聚荷宮里出來再好好斗上一斗呢,誰想到你竟這般沒有福氣!”
建章宮里,馮修容正抱著二皇子在后院看風景,聽聞昭和夫人上交了協理后宮之權,又被禁足福寧殿,并沒有覺得很意外,但這結果也并不在意料之中。
站在后邊的秋雨道:“這下最得意的便是趙淑媛了!”
馮修容一笑:“管她是誰最得意,只要不欺到咱們頭上就好!”
秋雨卻是不贊同:“自從柳嬪禁足后,趙淑媛就時不時擠兌娘娘,這下她成了唯一一個協理后宮的人,指不定有多得意呢!”
馮修容看向秋雨笑道:“你不必著急,一切有皇后娘娘在,若是她真的行事過分,也自有皇后娘娘處置,我們只管安心過日子就是!熠兒,你說母妃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