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梅搖搖頭:“奴婢沒見她去過蘅蕪苑,就是林貴人也沒去錦墨居找過穆婉媛。”
以棠聞卻道:“之前有一次聽以竹說起,穆婉媛和趙淑媛之間好像鬧過不愉快,會不會因為這樣,兩人才沒有來往的?”畢竟林貴人現在是依附趙淑媛的。
蘇瑾云點點頭:“如此就說得通了。”不過,趙淑媛與穆婉媛不合,宮里都沒聽說過,以竹怎么知道?心中記下這事,蘇瑾云又道:“三皇子在慈寧宮,穆婉媛過去也是應當的。”
“穆家做了犯上謀亂的事,在太后接受三皇子后,還能讓太后接受穆婉媛她自己,奴婢看,這穆婉媛也不是個簡單的。她和娘娘您前后生產,說不定都是有預謀的。”以梅見蘇瑾云很是同意自己說的話,自然是心里有什么都說出來了。
蘇瑾云淡笑著沒有接話,她若真是個簡單的,就不會讓三皇子還沒生產就入了太后的眼了。
“邱嬪如何了?”
“還是和之前一樣,偶爾去一次棠梨宮,每次撫國公府來人她都沒單獨召見過,只去棠梨宮見一面便回凌波殿了。”以梅雖然不明白,邱嬪已經投誠娘娘,為何娘娘還要自己多打聽凌波殿的消息,但還是只將打聽到的一一說出來,并沒有問出心中的疑問。
蘇瑾云點點頭:“長公主這段時日有進宮嗎?”上次答應過嬸母,要查一查安國公府的小姐,也該給嬸母個答案了。
以梅搖搖頭:“都沒聽說長公主進宮,奴婢還去尚宮局查過記錄,長公主都已經很久沒進宮了,上一次進宮還是年初來給太后拜年的。”
蘇瑾云蹙眉,這個長公主蕭華妍可是太后的親生女兒,可自己進宮兩年,卻是一面都沒見上。雖說已經嫁了人,但逢年過節,就是平日里也該回宮看看才是,可大大小小的宴會,自己從未見過她。就是蕭天佑,也從未聽他提起過。
蘇瑾云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籌辦的宴會就是重陽宴,當時自己將參加宴會的名單里加了長公主,但是卻被蕭天佑劃掉,自己有心想問,卻被他一句“日后的宴會都不要加上她”給堵了回去。自此,蘇瑾云也從未再問過。
但是現在,嬸母卻是看上了安國公府的小姐。若是蕭天佑對長公主不滿,但這不滿卻是絲毫沒有牽扯到安國公府,相反蕭天佑還很重用安國公世子。歷來駙馬不參與朝政,但對于長公主的夫婿安國公世子,蕭天佑卻是讓他做了鴻臚寺卿。
鴻臚寺卿在朝中沒有多大的實權,卻是個實打實的肥差。因為鴻臚寺卿主要掌管的是與外邦的交涉,包括與他國的貿易往來,都需要鴻臚寺去洽談。
而嬸母看上的這位小姐,便是安國公世子的庶妹,這位三小姐雖是庶出,但因為從小養在老夫人身邊,比安國公府的嫡小姐更受老夫人的喜愛,可以說在安國公府的地位,并不比嫡小姐差。
只是長公主長期不進宮,自己打聽到的也都是別人都知道了,而自己在意想要了解的,卻還是無從得知。
或許,是不是可以問下蕭天佑?
自那晚之后,蕭天佑雖然也有來鳳儀宮,卻是沒有在在鳳儀宮過夜,而佟太醫那邊配的方子送去了承乾宮。
蘇瑾云聽佟太醫說起后,面色緋紅。
送佟太醫出去,快走到鳳儀宮門口的時候,汀蘭叫住佟太醫:“太醫明里暗里幫了娘娘這么多次,奴婢也曾多次囑托太醫幫忙,一直都沒有向太醫好好說聲謝謝,若是以金銀答謝也太過俗套,未免低了太醫的醫德,這個荷包就算是奴婢對太醫的謝意了,還請太醫收下。”
佟太醫原有些猶豫,但聽汀蘭這么說,見她又是面色如常一臉大方的樣子,于是接了過去:“那就多謝你了。說來雖然我們沒有深交,但也是認識這么久了,不必這般客氣。你可是皇后娘娘身邊的紅人,我也沒叫你一聲汀蘭姑娘,你大可不用在我面前自稱奴婢。”
見佟太醫收下荷包,汀蘭笑道:“行,那以后太醫可不要怪我沒規矩。”
佟太醫一笑:“豈敢!”本就是穩重大方的人,他也不喜與那些矯揉造作的人來往頻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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