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眾人說了幾句,蘇瑾云感覺有些困乏,便讓眾人散了,自己先去了內殿。
眾妃相伴著離開,趙淑媛見柳湘蕁跟在昭和夫人后面就要出殿,連忙笑著叫住柳湘蕁:“柳二小姐,本宮也要回長信宮,與柳容華的聚荷宮順路,柳二小姐就和本宮一道走吧!”
柳湘蕁先是一愣,而后看了一眼昭和夫人,向趙淑媛一笑:“趙淑媛相邀,臣女自當遵從。”
看著柳湘蕁這一笑,趙淑媛眼中精光一閃,一直以來,她都以自己的風情為傲,可現在柳湘蕁一笑,卻是面上眼里,皆是風情流轉。
告別趙淑媛,柳湘蕁步入聚荷宮,熟門熟路的走到沁平殿宮門口,向守門的侍衛點頭笑了笑,因為早就得了消息,侍衛也未阻攔,順利進了沁平殿。
進了院子,打掃的宮人正各自忙著,仿若沒看見來人一般,依舊低頭打掃。
柳湘蕁嘴角含笑,獨自進了大殿。大殿里正在擦桌子的宮人見了柳湘蕁,只抬頭看了一眼,而后便自顧忙自己的了。柳湘蕁見狀,面上的笑容更是燦爛了。也不讓人通傳,自個兒轉進了內殿,在外間時被香玉攔下。
看著香玉一臉警惕的看著自己,柳湘蕁一笑:“跟著姐姐在宮里久了,你連規矩都忘了么?”看香玉的架勢,是早就在外間等著自己了。這一宮上下,全都知道自己要過來,卻是連個相迎的人都沒有。
香玉聞,面色一頓,便猶豫著要不要行禮,哪怕面前的二小姐只是個庶出的,那也是位小姐。
“本嬪看,沒規矩的可不是香玉,她不過是替本嬪行事,你這般是在說本嬪沒規矩嗎?”在里間的柳容華自是聽到了柳湘蕁的話,見她要擺小姐的譜斥責香玉,連忙出聲質問。
姐妹兩人本就不和,現在又沒外人,自是不會裝什么姐妹情深。
柳湘蕁伸手將香玉推開,帶著玩味的笑進了里間。
柳容華靠坐在床上,一頭烏發披在肩頭,雖然沒有梳發髻,但臉上卻是抹了胭脂,看上去也沒有剛小產過的憔悴神色。
“姐姐身體不好,還是不要動怒的好,萬一傷了身子,再也懷不上可怎生是好?”柳湘蕁一臉關懷的樣子,可說出的話卻是將柳容華氣個半死。再加上柳容華才知道自己以后不能懷孩子的消息不久,乍一聽到這樣的話,心里更是氣惱。
“啪!”柳容華隨手抓過旁邊矮凳上的茶杯砸在柳湘蕁面前。
柳湘蕁往后退了幾步,看著茶杯被摔在地上砸了個粉碎,冷笑道:“姐姐最近又長進了不少,這茶杯知道摔地上,不往妹妹身上砸了!”
“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柳容華怒瞪著柳湘蕁,看見她面上的笑容更是氣急。她就是來看自己笑話的,最重要的是,她剛剛說的話,是不是她知道了什么?
柳湘蕁欣賞著柳容華激動的神色,笑道:“那可能要讓姐姐失望了,妹妹是得了皇后娘娘的旨意進宮陪伴姐姐的,姐姐現在身子不適,妹妹自當隨侍左右。不過姐姐現在心情激動,妹妹自是理解的,那妹妹就先去休息了。”
說著便要轉身出去,忽而有道:“姐姐身子不適,怕是還沒來得及給妹妹準備房間吧,那妹妹就自己去準備了。妹妹用下沁平殿的下人,姐姐應該不會不允許吧!”也不待柳容華回話,只笑著出了內殿。
柳湘蕁一出了內殿,香玉就立即上前:“娘娘,二小姐現在越發不將您放在眼里了。”
柳容華看向香玉,只一眼,便讓香玉頓覺寒從腳升。伺候主子這么久,還沒見主子露出這種神色過。
看了好一會兒,柳容華才冷聲吐出兩個字:“出去!”
“是!”
待殿內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柳容華纖長的指甲從被面上深深劃過,最后將錦被死死抓在一起:“柳湘蕁,現在連你也敢這般和本嬪說話了嗎?”她們以為,自己會這么容易就被打擊到了嗎?
柳湘蕁出了柳容華的屋子后,也當真沒有客氣,就在沁平殿轉了一圈,挑了一間屋子,又叫人打掃了,而后又將屋子里原有的擺件都撤了下去。一番整理之后,絲毫看不出這是一個得寵妃嬪的宮殿,唯有一股閨房女兒的氣息。
這一晚,蕭天佑終于去了后宮,寵幸了珊常在,而后蘇瑾云便將其晉為了貴人。
珊貴人得寵后,與詩貴人相處更是不愉快了,兩個人說話都是不饒人,一人尖酸,一人圓滑,每次一碰面總能吵起來,這讓后宮眾人著實看不少笑話。
只是兩人雖然爭吵,卻也是相安無事。倒是沁平殿,又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