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云看著兩人斗嘴沒有說話,柳容華這般也不過是在挑弄是非,想她對趙修媛防范,其實柳容華不必這樣,因為她已經決定要打壓一下趙修媛的氣焰,所以才會不計較趙修媛今天的態度。
蕭天佑也用兩人的對話中聽出了一點端倪,看向身邊的蘇瑾云,見她仍舊端莊的笑著,想起那晚她說還要懲罰趙修媛,心中一個咯噔,她不會這么快就想動手吧!蕭天佑長了張嘴,但是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立場,趙修媛的確是做錯了事,自己不能太過袒護她,且這事本就是蘇瑾云說好了的。
“好了,等這么久,大家也都餓了,開宴吧!”
這場宴會注定是熱鬧的,宴席過半,趙修媛站笑道:“皇上和娘娘不在宮中這些日子,臣妾就感覺像是沒有主心骨一般,許多事情都拿不定主意,還總要傳行宮請教娘娘,臣妾心中有愧。現在娘娘回來了,臣妾身上的重任也該卸下來了。”
蘇瑾云笑道:“這段日子辛苦修媛了!現在本宮和昭和夫人都回來了,修媛就好好休息吧!本宮現在有孕,在生產前宮里的事情就有勞昭和夫人了!”
昭和夫人應下:“多謝娘娘信任,臣妾愿意替娘娘分擔!”又看了一眼趙修媛,看向蘇瑾云為難道:“只是臣妾能力不足,怕是不能兼顧全面,不知能否請趙修媛協助一二?”
蘇瑾云笑道:“昭和夫人不必擔憂,本宮雖然要養胎,但也在宮中,偶爾料理下宮務也是無礙。再者,修媛這邊本宮還有事情交與她!”
蕭天佑只覺眼皮一跳,看向蘇瑾云,只見她正笑看著趙修媛。
趙修媛知道皇后這是要發作自己了,暗暗握拳,汀荷的事她已經處理妥當,想來皇后也是沒有證據的了,笑看向皇后道:“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柳容華撫著肚子看向趙修媛,不屑一笑,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既然已經下了手,為何不徹底點。現在好了,皇后不僅沒事,而且還懷孕了,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被人抓住人小辮子!
蘇瑾云嘆了口氣道:“修媛也是知道的,宸元太妃與皇上母子情深,本宮想著,要修媛去替太妃祈福。太妃自從年前生病后,現在還在行宮休養身體,還未完全康復,可是這時間都這么久了,皇上和本宮都很擔心。想來修媛也是愿意替皇上還有本宮分憂的。”
趙修媛一愣,她都已經做好了準備,皇后會抓著汀荷的事不放,借此來對付自己,哪想皇后根本就沒提此事。
蕭天佑聽蘇瑾云如此一說,也放了心,趙修媛原本就是做錯了事,自己看在她伺候自己多年又生下皇長子的份上,才想著饒她一次,現在皇后不過是罰她去祈福,已經是格外開恩了。如此想著又看向蘇瑾云,果然是個賢惠大度的皇后。
蘇瑾云看向趙修媛笑道:“修媛怎的不說話,莫不是不愿意?”
趙修媛自是不愿意,宸元太妃都病了這么久還沒好,誰知道能不能好,萬一一直病著,那皇后豈不是要讓自己一直替她祈福了?要知道皇家祈福最是講究,祈福前不僅要齋戒沐浴,還需要茹素守清規的,如此一來,皇后若是有喜拖著,自己可就不能侍寢了!
只是趙修媛卻也不能說不愿意,那可是皇上的養母,皇上對她一直尊敬,就是太后也賣她的面子。
看著皇后身邊的那個自己心中期望的男人,他也正笑看著自己,趙修媛壓下心底的想法,展顏一笑:“怎么會呢,先不說宸元太妃是皇上的養母,就是平日里待臣妾們也是極好的,臣妾自是愿意,只是不知,這祈福,需要多久呢?”
蘇瑾云聞笑道:“修媛愿意就好,本宮就先替太妃謝過修媛了。本宮回宮前,曾去行宮旁邊的千像寺上香,主持告訴本宮說,若是長輩身體不適,晚輩祈福需得七七四十九天方顯誠意!”
趙修媛心中一急,看向在做的妃嬪,有人面上閃過喜色,少了一個趙修媛侍寢,她們的機會就大了很多,趙修媛心中不愉,但卻是有苦難,自己若是不愿意,那么不孝不敬的罪名就會扣到自己頭上,說不定還會連帶著失了皇上的好感。
柳容華原本也疑惑皇后為何沒有說汀荷的事,但現在卻是明白了,汀荷說白了也不過是一個奴婢,而且此事又沒有證據,在皇上面前揭發了,最多也是將趙修媛罰俸禁足,還不如以別的方式來打壓她!
這般想著,看向蘇瑾云的時候,心中卻對蘇瑾云高看了一眼。平日里悶聲不吭的,不想竟也是個硬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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