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高明!”趙修媛輕笑一聲,帶著紅袖款款而去。
御書房中,蕭天佑放下最后一本折子,問道:“剩下的秀女,各宮可有什么動靜?”
高德答道:“尚宮局那邊來報,除了趙修媛每日會去看看各位秀女學習的進度,其他宮殿都沒有去儲秀宮,想來各位主子也知道,這次留下的名額太少了,都緊著皇上的喜好呢!”
蕭天佑冷嗤一聲,她們會如此替他著想?轉而問道:“給皇后千秋節的禮物可準備好了?”
“皇上放心,已經按皇上的吩咐準備好了,保準皇后娘娘喜歡!”皇后平日里雖然一直端著母儀天下的架子,但實際上也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女子,最近幾年又沒有爹娘的呵護,定是沒有好好放松過。而皇上準備的禮物雖然不貴重,但卻是能讓皇后真的開心的禮物!
四月十二這天,鎮國公夫人一早便入了宮,給蘇瑾云帶來了一個消息。
“娘娘,妾身的兒子也就是您的堂兄明日便去參軍了,是去大伯舊日部下的軍隊,若立有軍功在身,日后便是鎮國公振興的另一個希望!目前妾身最擔心的還是娘娘您,您得趕緊懷上龍嗣才是!”鎮國公夫人柳氏一臉擔憂。
蘇瑾云聞得此也有些焦慮,張太醫開得藥自己也一直有在用,但心中那件事卻還是放不下。見柳氏擔憂,勸慰道:“嬸母不用焦急,該有的自然會有。倒是大哥,軍中辛苦,又是要時刻準備要上戰場的,嬸母怎么放心他去?”
柳氏聞,一臉驕傲:“男子就該頂天立地,忠心報國,哪怕是戰死沙場都比碌碌無聞要好!你大哥性子執拗,說話又直來直往,應付不了官場的爾虞我詐,而且大伯是在戰場上去的,蘇家的男兒自是也要在戰場上將這個仇了結!”
蘇瑾云聞鼻頭一酸,平日里因著父母過世,與之來往不多的二叔一家,竟然是抱著這樣的想法!
這時張遠來報撫國公府老夫人和邱四夫人來了,聞兩人面面相覷。柳氏疑惑道:“娘娘在家時她們從未上門探望,更別說是來往了,如今過來卻是何意?”蘇瑾云也是疑惑,但見柳氏似乎對撫國公府頗有不滿,于是笑道:“嬸母不必在意,不管她們今日來所謂何事,本宮只知道凡是來參加的千秋宴的命婦都是要來給本宮請安的,至于別的,若沒什么重大的事,本宮今日沒心思理會!不過畢竟是本宮的外祖家,若是不見也不好!請兩位在大殿候著,本宮這就過去!”后面一句自是對著張遠說的。
柳氏聽蘇瑾云如此說,心中高興。自己能進內殿與蘇瑾云說話,而撫國公府的只能在大殿候著,親疏立見分曉。“嬸母陪本宮一起過去吧!”柳氏立即應下,起身跟在蘇瑾云身后。
候在殿中的兩人,邱四夫人一臉不忿:“娘,皇后這架子也太大了吧!您都親自來見她了,她竟然都不迎您進內殿,還要您在大殿候著,果真是沒有教養!”原本還漫不經心的邱老夫人聞,雙眼亮起金光,緊盯著邱四夫人:“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嗎?”她心中何嘗不氣,但如今那人已成了皇后,且現在自己是有事要求人家,自然是該放低姿態的。
不一會兒,便有宮人報皇后娘娘到了,兩人起身相迎,蘇瑾云恍若沒聽到一般在主位上坐下,又命人在座位前加了一張軟椅,叫柳氏坐了,這才免了兩人的禮。兩人見柳氏跟著蘇瑾云一起進來時便是變了臉色,再見蘇瑾云對柳氏的態度,更是激動。
見兩人面色不虞,蘇瑾云也不說話,殿中頓時陷入一片尷尬中。邱老夫人向兒媳婦使了個眼色,邱四夫人見了一臉為難,但頂不住婆婆的壓力,硬著頭皮道:“娘娘,今日是您的生辰,千秋宴雖然熱鬧,但還是一家人一起才溫馨不是!所以妾身和老太君今日特意前來陪您過生日,愿娘娘富貴綿延,容顏永駐!”說著獻上一早就準備好的禮物!
蘇瑾云看了一眼奉上的長匣子,沒有打開,只笑道:“多謝邱老夫人及邱四夫人的一片心意!汀芷,著人登記入冊!”聽聞此,莫說是邱四夫人,就連邱老夫人都不開心了,只是卻又不能發作。
見蘇瑾云淡漠的樣子,邱老夫人一臉愧疚道:“也是老身的錯,當年潔兒一意孤行要嫁進鎮國公府,若是老身當年阻止了,潔兒也不會這么年輕就去了!”說著竟是紅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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