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云看向兩旁的太后和宸元太妃,兩人皆沒有什么表情,似乎對此并無意見和看法,想了一會,笑道:“如皇上所說,顧妃將后宮諸事處理得妥妥帖帖,本宮入宮后才能短時間就熟悉了宮務,說起這點,本宮還應該感謝顧妃呢!”
顧妃莞爾一笑:“這是臣妾應當做的。是皇后娘娘聰慧才能在短時間熟悉宮務,說來慚愧,想當初臣妾可是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學會,還辛苦太后娘娘操持了好一段時間!”
太后聽顧妃說起前事,不禁感懷,亦道:“顧妃也不用過謙,做得好的大家自是看在眼里的!皇后謝你也是應該的!”
蘇瑾云淡笑道:“太后說的是!”再看向蕭天佑,說出自己的建議:“深諳事理,處事公正,舉止從容,清明昭美。依臣妾看,不若賜字昭?”放眼整個后宮,可還沒有一個妃嬪是有封號的,這可是個大殊榮。蕭天佑隨即雙眼一亮:“昭,明也!美也!不錯!不錯!顧妃意下如何?”
“臣妾謝皇上、皇后!”顧妃當即起身上前謝恩。雖然沒有再晉升,但能得一封號還是不錯的。原本也才晉為妃沒多久,再晉升的可能性也不大,是以一開始便沒有想過會晉封為夫人。昭妃,這個封號也的確不錯。
隨著顧妃的謝恩,殿內頓時沉入一片死寂。蘇瑾云知道自此肯定會有人在背后說她,但她并不在乎,后宮妃嬪總會晉升,就算她今日擋了一次,也不一定能擋住下次,更何況后宮妃嬪又不止顧妃一個,她又能擋住多少次。更何況,蕭天佑對淑嫻太妃態度不明,對顧妃又有贊賞,更要小心對待。
“昭妃免禮吧!”蘇瑾云笑著叫起,也借此提醒眾妃,顧妃已經成了顧昭妃,就是心有不滿也該收起來,沒得在皇上面前自毀形象。頓時殿內一陣祝賀聲,期間有多少真心也不必去細究。
此時淑嫻太妃以手撐腮,靠在桌案上,一臉疲憊道:“哀家感覺有點累了,辰兒你先送我回府吧,皇上太后你們繼續!”仿若未看到宸元太妃一樣,只跟蕭天佑和太后告辭。
宸元太妃似笑非笑:“淑嫻太妃可要仔細身體,若是身體好的話,也就不用家宴還沒結束就先行離去了!”非要逞強來參加宴會,就為了給顧昭妃爭取福利,不過你再怎么爭取,她也越不過云兒去,真是死對頭,什么都要與她爭上一番,再喜歡顧昭妃又如何,也不是你的兒媳婦!
蕭天佑見此連忙道:“高德替朕送太妃和辰王,太妃身體要緊,若是有什么需要的,皇兄盡管跟朕說。”辰王點點頭,過去扶著淑嫻太妃。自宴會開始,辰王便未說過一句話,就連表情都沒有。
淑嫻太妃和辰王的離去并未影響到宴會的熱鬧。或許是那斛南珠和昭妃的封號刺激了眾人,張小儀因有孕在身,并未表演才藝,只是直說張貴人在詩詞方面頗有造詣,張貴人連說學藝不精,不敢獻丑,還是蕭天佑點明主題,讓張貴人以月為題做了一首詩。
“中庭地白樹棲鴉,冷露無聲濕桂花。今夜月明入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張貴人念完,蕭天佑眉頭一挑,笑道:“賞金鑲紅寶石雙龍戲珠手鐲。”蘇瑾云看向張貴人,只見張貴人羞紅著臉看著桌面,借詩句給蕭天佑傳遞情意,倒是不錯想法,只是不知會在蕭天佑心中留下多深的印象。
剩下的馮婉儀,仍舊安安靜靜的,見眾人皆看向她,這才懦懦的扭捏道:“婢妾沒有什么才藝,只對繪畫略通一二,只是今日時間太短,婢妾一時畫不出來,不若婢妾回宮畫好后,再呈給皇后娘娘?”
蘇瑾云柔聲道:“馮婉儀有心了,不過是一些娛樂,不必特意去畫,當然馮婉儀若是愿意,那畫好之后可送去鳳儀宮,本宮也定會呈給皇上。”大家都得了賞賜,自然不會落下馮婉儀的。
柳貴姬道:“不知皇后娘娘可要表演什么才藝?”
蘇瑾云淡然一笑:“本宮沒什么才藝,就不參和這些了。”堂堂皇后,與妃嬪們表演爭寵,豈不是自掉身價,且惹人笑話。
宸元太妃亦道:“皇后只需管理好后宮,做好天下表率即可,這些娛樂人的事,皇后一旁看著就好!”蘇瑾云看見底下眾人臉色一便,知道宸元太妃是為了她,因為柳貴姬的問話而諷刺眾人,說的好聽是才藝出眾,說的難聽不過是娛樂人的把戲,而這些表演的人和戲子又有多大的差別。
太后見氣氛猛然變了,立即笑道:“時辰也不早了,大家就各自散了回宮去吧,繼續賞月還是歇息,都自己安排去,一年一次的中秋,可別因為陪哀家賞月白白浪費了。”
蘇瑾云知道太后是有心緩和氣氛,便立即附和:“能陪太后賞月,是臣妾等的福氣,怎能說是浪費這好日子呢,再者有太后太妃在,天天都是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