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跟李大嘴讓夏英放心,夏英還是不信,最后道長說三娃跟夏木蘭是天生一對,她才回去了。
知道宋春雪這幾日太累,所以沒喊她起來。
老四從外面進來,一開口便笑道,“娘,你知道道長昨晚上干嘛去了嗎?”
“干嘛去了,不是隨便轉轉嗎?”
道長沒有作聲,也沒有阻止。
“之前意圖翻墻,還被道長教訓過的人,道長親自上門警告了一番。”
老四樂得不行,“道長還說他是以德服人去了,長這么大,我才知道,學堂里的夫子是騙人的,以德服人是這么個服法,我受益匪淺了哈哈哈。”
宋春雪一臉詫異的看向道長,“師兄,老四說的是真的?”
道長糾正,“在貧道看來,以德服人分好幾種,而對于那種無賴,先禮后兵,都算是以德服人,總之服了就成。”
“不然,我們走了之后,這院子內外的東西,光靠老大一個人是看不住的。”
宋春雪興奮追問,“那你是如何服人的?”
“問他們以后敢不敢了,看語氣不對,我就說貧道正邪兩道的術法都學過,若是還敢動歪心思,就跟陳鳳她爹一樣,埋些吸氣運的符紙,神不知鬼不覺,讓他們的子孫后代倒霉幾百年。”
說著,道長喝了口茶。
宋春雪急得抓癢,“師兄,你就別賣關子了,然后呢?”
“然后他們跟我跪下了,保證今后不會欺負師弟一家。他們還厚著臉皮要買發財符,我說下次回來,若是他們安分守己,就贈予一張。”
看到師兄輕描淡寫的模樣,宋春雪感激不盡。
她站了起來,“多虧了師兄為我思慮周全,師兄真是我的大恩人大貴人,師弟無以為報……”
“彼此彼此,相互成就而已,遇到師弟之后,我也得到了很多意想不到的東西。”張道長起身道,“好了,收拾東西,明早出發,晚上我做飯。”
老四在一旁若有所思,看到道長一只腳已經跨出門檻,不由笑問道,“道長該不會是怕我娘說完無以為報之后,來一句以身相許吧?”
“……”張道長的腳步一頓,轉過頭來看向老四,“我為何要怕?”
“那你為何要打斷?”老四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你個臭小子,拿長輩開涮,皮癢了是不是,”宋春雪拿起手邊的笤帚上前,“再這樣沒大沒小,我打斷你的腿。”
老四笑著跑出屋子,雙手在道長肩上拍了拍,“道長別生氣,讀書的時候在學堂里耍嘴皮子耍慣了,逗一逗你嘛。”
他跳下臺子跑到大門口,“誰要道長整天一副天塌下來也不會慌亂的樣子,看得人怪想知道道長氣急敗壞的模樣。”
張道長捋了捋柔順的胡須,“臭小子,皮癢了是吧。隨我學畫符,你自然能見到我氣急敗壞的模樣。”
“……”驀得,老四忽然想起道長教娘畫符的情景,他連忙跑遠,“不了不了,我去掏洋芋去。”
掏洋芋?
宋春雪忙道,“不用不用,我來掏洋芋,你先把牲口喂了,我掏幾袋子便好,那么多總不能都帶走,過段時間吃完了再來拉一趟。”
“知道了!”
宋春雪松了口氣,洋芋窖里可有她的私房錢。
不僅洋芋窖,還有炕柜后面,箱子里的東西才是家里最值錢的。
道長看到她的神情也不戳破,轉身去了廚房做飯。
他想吃馓飯,做得還挺好吃。
吃過飯,大家各自回屋收拾東西,宋春雪搬開炕柜,將之前的金子裝在包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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