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征笑出聲來,“難得聽宋姐說這么順耳的話來,多謝。”
說完,他鉆進了馬車。
宋春雪轉頭看向道長,眉頭微擰,“什么意思,他嫌我說話難聽?”
道長昂起胸膛走在前面,“你戳了人家的心窩子,從不知道含蓄,能好聽?”
“……”不說干脆點,難道一邊受著人家的好,一邊裝聾作啞?
她做不出那樣的事來。
與其拖著,不如早死早超生。
“可萬一人家就是愿意不求結果,半明半暗一輩子呢?”
道長的聲音輕輕地鉆入她的耳中。
宋春雪驚訝,“你又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蟲。”
想了想,她又補充道,“那他得多傻,我怕折壽。”
“……”對牛彈琴。
來到王家,王勇眼下一片烏青,跟之前的囂張不同,看到道長恨不得對他跪下。
“道長,您終于來了,我最近夜夜做噩夢,神思恍惚,還被王燦給罵了,說我活該……”說到這兒,他一個大男人開始落淚,“家里人來信說,他們也在廟里問了,處處都對上了,想要處理很麻煩,還請道長救救我們吧。”
道長將他扶了起來。
“我既然來了,就是答應了要處理。”他落座之后話鋒一轉,“但那日你調戲我師弟的事,還沒道歉呢。”
宋春雪看向師兄,隨即高傲的看向王勇。
“沒錯,讓我做妾,你讓我想起你的名字來就膈應,我生怕自己哪天小心眼,這件事情成了心魔繞不過去,我想點什么別的辦法來消除魔障……”
“對不住,是王某出不遜,對宋道長大不敬,得罪了您,讓我愧疚難當,您要打要罵,我都絕不還手。”
看到王勇單膝跪在自己面前,宋春雪驚訝的看向師兄。
“但愿你是誠心悔過,女人是不如男人,但你不能把女人當牲口看,人家選貓的時候都要誠心誠意,簽訂契約呢。”
王勇不斷點頭。
反正為了眼前的安穩,今日這孫子,他裝的徹徹底底。
“行了,話不多說,師弟你試試看,先將亡魂送走吧。”
聽了道長的話,王勇急了。
“道長,您不出手嗎?”
“師弟解決不了再說,你放心,我師弟不差。”
王勇百般不愿,卻無濟于事。
宋春雪暗笑,隨即穩了穩心神,一手拿著師兄給的桃木劍,站到他面前。
“你們的冤屈我們已經知曉,此人已經得了應得的報應,你們也不要過于執著,放心投胎去吧,下一輩子一定會投個好人家。”
說著,她閉上眼睛,以手指劍在空中畫符,打在王勇的身上。
她的耳邊充斥著怒罵聲,哭聲,叫喊聲,詛咒聲。
那日她沒有看清楚,王勇的身上背的人命不止那兩條。
“師弟,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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