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娘既然喜歡我就放心了,你快去吧,明天我帶你去看看那院子。天快黑了,不然謝大人該等著急了。”
這后面一句話,讓他成功挨了一腳。
“少胡說。”
三娃站在三步之外笑著雙手叉腰,“我沒胡說,今天我一上午都在謝大人家,他總是時不時地往門外看,劉春樹說了才知道,他在等你,結果你落荒而逃了。”
“……”有些丟人。
她沒好氣的道,“別說話,我走了。”
她將一袋子東西丟給他,“慢慢花,別太省著。”
果然是銀子,三娃疾步上前,“娘,我手頭的夠用了,你不用給我,院子沒多少錢。”
“別跑,你追不到我。快回去看孩子,只要你別對外面的女人動心思,你會飛黃騰達的。”宋春雪快步走出巷子,語氣輕松。
三娃無奈,他現在忙得哪有機會對外面的女人動心思。
她都三令五申了,他怎么敢。
何況,謝大人是他的榜樣,他才不會在外面給自己找麻煩。
在官場上,只要不會被色字迷惑,幾乎不會被人抓住把柄。
這或許也是謝大人一直沒有被拉下水的緣故。
他知道這天下的清官不少,但他們很難跨過多情關。
年輕的女子就像魚餌,他已經領教過幾回,越美的陷阱越深。
還是家里安全。
……
來到謝府,白天出了汗,她想著要不要去自己之前住的房間沐浴。
誰知,等她推開房門,就發現屋子里的大浴桶已經倒滿了熱水。
真是,這是哪個機靈鬼?
她沒多想,半個時辰后從水中出來,換了身干凈的衣裳,渾身輕松。
她擦拭著頭發,來到謝征的屋子。
劉春樹悄悄的將門關上離開。
原來,謝征今日好了許多,他是從書房里出來的。
他身上穿著墨綠色無袖比甲,里面是深綠色的交襟長衫,撲面而來的是側柏清茶的皂香味。
宋春雪上下打量著他,穿得這么刻意,他該不會別有用心吧。
傷還沒好,他想勾引她不成?
“今天不疼了?”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有點,沒那么厲害了,”謝征走到她面前停下來,忍著笑意微微俯身打量著她的臉,“早上怎么一聲不吭就不見了,不敢見三娃,不敢讓他知道?”
他的神情有些欠揍,明目張膽的嘲笑她。
今天他的嘴唇有了血色,精神狀態與昨日完全不同。
這就開始嘚瑟了。
宋春雪不甘示弱,雙手背在身后走到椅子前坐下。
“大早上的,有些顧慮不是很正常,不過他已經知道了,我也沒打算瞞他太久,他還送了我一個院子呢。”
說起這個,她想起了謝靈韻。
“回來之前可否將韻兒安置妥當,不會給她添麻煩吧?”
謝征在她旁邊坐下,動作小心。
“不會,我定然是安排妥當,沒有后顧之憂才來的。”他的目光落在宋春雪的頭發上,“我幫你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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