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藥不管用,云秋又急又氣。
花那么多銀子買來的藥,竟然都不管用!
道長躍到云秋面前。
“師兄……”
“啪!”
嬌滴滴的話還未出口,云秋就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真清脆,宋春雪頓時止了步。
“師兄,你打我?”云秋帶著哭腔,不可置信的看著道長。
對付云秋這種人,就要對癥下藥。
就算她打斷云秋的腿,都不如師兄一巴掌來得痛。
看得出來,云秋是真心喜歡道長。
她之所以跟老四說云秋是個可憐人,是因為云秋雖然出身名門,卻沒躲開跟普通女子一樣的命運。
除了榮華富貴,她的生活比大多數人安逸不到哪里去。
她活了八十多歲,別的沒學到,但人的性情是如何養成的,她自認為看得挺通透。
云秋都四十多歲了,還能野蠻成這樣,看不出一絲教養,不起眼的任何事都能讓她暴跳如雷,沒有一絲耐心,可見云秋經歷過難以想象的糟糕事兒。
在正常人看來,云秋有些瘋瘋癲癲,上不如老下不如小。
可她給師兄帶來了虛涼山不少東西,那兒的吃食和茶具,熏香衣物,甚至帶來了一個舊凳子和梳子,估計是虛涼山時師兄用過的。
云秋應該理解道長為何離開虛涼山。
她能不顧名聲,讓大家知道她想得到道長,可見她對男女之事認知混亂,且有種瘋魔般的執著。
換句話說,云秋腦子有病,且病得不輕。
“云秋,你怎么能如此任性妄為,做這種事你倒是考慮周到,心思縝密。”道長語氣很沖,“你根本沒打算將她跟謝大人關在一處,而是想讓謝大人看著她被凌辱,是不是?”
宋春雪瞪大眼睛,當即沖過去抓住云秋的頭發,重重的按在河灘的石子上。
可這回,云秋沒躲也沒罵宋春雪,而是笑著看向道長。
“師兄,被你看出來了,我就知道你是最了解我的人,這都被你發現了。”說著,她笑得肩膀發抖,坐在地上仰頭看著道長,“我就是瘋了,就是不想我看中的東西別人能輕而易舉的得到。”
“我不是物件,你位高權重,想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別在這里胡鬧了,她也是我的師妹,我不會碰任何女人。”道長無奈至極,“我送你回去。”
“回哪去?”云秋哭著搖頭,說話間淚水從她的臉上滾下來,“我不要回去,我也不是物件,我不要上門女婿,那些男人都太惡心了,我看到就想吐,他們還讓我……”
“……”你倒是說下去啊,搞得宋春雪打也不是罵也不是。
但今晚的窩囊氣絕對不能白受,等她哭完了,一碼歸一碼。
“那你還如此逼迫她,以及推人,你枉為修行人,披著道姑的名頭過了這么多年,你怎么還不醒悟?”道長指向宋春雪,“今晚的事,你要跟她賠罪。”
云秋抹了把眼淚,面無表情的站起來,“五百兩黃金,我的人又沒得逞。”
宋春雪上去就是一腳,抓著她的耳朵朝她臉上扇了兩巴掌。
“我像是很缺銀子的人嗎?”剛才的那點子憐憫變成了憤怒,她直接將乾坤袋里的珍珠倒在地上,“這些還不值五百兩黃金嗎?”
云秋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宋春雪怕她搶,連忙裝回乾坤袋。
她從剛才她爬過的地方拿起兩塊石頭,“這倆石頭都是翡翠,我隨便出門都能見到老天爺的賞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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