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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醉金盞 > 第182章 少用忠心來掩蓋你的私心!(兩更合一求月票)

      第182章 少用忠心來掩蓋你的私心!(兩更合一求月票)

      不至于。

      振禮只是不滿振賢的平庸,又不是全然不知輕重。

      安國公深吸了一口氣,八成是王爺故意詐他的。

      可話又說回來,他謹慎、振禮謹慎,但老妻和阿瑛就不是嘴巴嚴絲合縫的人!

      唉!

      另一廂。

      沈臨毓走到外頭。

      涼風迎面吹來,散了先前在牢里染上的腐霉氣味。

      一輪圓月掛空中,皎潔如玉。

      廊下,穆呈卿扶著脖子輕輕活動幾下,抱怨道:累得夠嗆。

      沈臨毓聞聲看他。

      穆呈卿嘖嘖兩聲:照你的意思,讓能散值的都散了,回家吃口熱乎飯。留下來的大部分都是家里人不在京城的‘孤家寡人’,正好湊一塊。

      沈臨毓應了聲。

      穆呈卿往牢房那側看了眼:嘴硬著

      自然。沈臨毓簡單和穆呈卿溝通了下。

      穆呈卿為難道:有辦法定他的罪,但拿不到線索,等于白干。

      所有的與巫蠱案相關的線索,眼下還不能明晃晃地拿出來,他們都先積攢著,等時機到了才好動手。

      若沒有這些累積,哪怕有機會,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

      沈臨毓笑了下,道:這就得感謝廣客來送來的大禮了。

      穆呈卿一時沒有領會:你說章夫人她能知道什么

      有人知道就好,沈臨毓說完,又問,找到岑淼了嗎

      穆呈卿點頭:就在安國公府的莊子上,有人看管著,明日接他回城。

      鎮撫司中,燈火亮了一夜。

      深宅內,侍從將一掌心大的匣子呈到主人面前。

      那人打開匣子,取出里頭的字條。

      上頭簡簡單單寫著:若翻案,我不好,閣下亦不好。

      竟還轉頭威脅上我了那人想了想,又問,什么時候去取的離安國公府送出來后多久

      侍從答道:還是老規矩,戌正取的。

      戌正!那人冷哼道,安國公府早被圍了!確定這字條是早前送出來的那張

      侍從訝然:您是說,字條被人換了

      只是換了也就算了,取時沒有被人跟上吧那人臉色不愉快極了,臨毓的鼻子靈得很!

      侍從硬著頭皮道:應當沒有。

      那人又仔細看那字條。

      字跡規規矩矩,不是安國公平日手筆,但這也不稀奇,老狐貍不會授人以柄。

      沈臨毓若是想到這一點,換字條時也大可隨便叫人來代筆。

      而字條一旦被換……

      去取的人沒有被跟上這怎么可能!

      沈臨毓根本不是吃素的!

      頂多是繞幾圈,即便還未繞到他身上,那包圍圈也越來越小了。

      思及此處,心情愈加煩躁。

      將字條靠近油燈,燃燒成灰,那人嘀嘀咕咕地道:這字條上的,確實是一句實話。

      翻案,對他們來說,真不是好事。

      國公爺這般忠心,落到臨毓手中,可惜了。

      話又說回來,像他這樣的忠臣,定然也不想巫蠱案翻起來,讓圣上又難過又難堪吧

      替圣上去死,對一位忠臣而,也算是善終了。

      劉笑,你說對吧

      侍從低下頭去:您說得對。

      至于臨毓,那人搖了搖頭,感嘆道,我還是很喜歡他,可他與我實在不親近,上回叫他吃酒都叫不動。

      他心里裝著的全是李嶸,真是奇了怪了。

      他既這般胡鬧,還是不能讓他掌著鎮撫司了,單槍匹馬就夠煩了,還給他那么多緹騎,更是隨心所欲。

      年前新寧伯,年后岑文淵,現在又是安國公,哪天抄到我頭上來都說不準。

      就這么橫沖直撞的性子,該給他長長記性了。

      月西沉,天漸明。

      今日并非大朝會,金鑾殿里卻吵得極其熱鬧。

      沈臨毓作為被參本的中心,面不改色,一副見怪不怪、習以為常的樣子。

      這般不羈姿態,更加火上澆油。

      永慶帝聽得頭痛不已,見時辰差不多了,讓海公公宣了退朝,又叫沈臨毓往御書房。

      儀仗離了金鑾殿,沈臨毓沒有著急更上去,而是落在后頭,請定西侯借一步說話。

      兩人行至無人處。

      見定西侯面露擔憂之色,沈臨毓寬慰道:無妨,侯爺應當也留意到了,差不多都是罵我獨斷妄行,沒幾個追著掰扯安國公是不是罪有應得。

      定西侯道:王爺的意思是,沒人保安國公

      新寧伯那時,可是十個有七個問我憑什么抄家,沈臨毓哼笑了聲,今兒都不問了,想來也是前陣子被安國公府那些烏七八糟的事弄的。

      那當然是一,但二,他們心知肚明。

      安國公落在沈臨毓手上,大張旗鼓出來護,動靜就太明顯了。

      不如算了。

      反正安國公原就不是自己人。

      時間不多,沈臨毓便沒有浪費,直接問了昨日狀況:聞嬤嬤送章夫人到鎮撫司時,我只簡單聽說她在廣客來鬧了一通,具體如何阿薇姑娘和陸夫人無事吧

      定西侯一時語塞。

      尤其是想到阿薇昨日都怒而提刀了,就更加不知道怎么說。

      猶豫再三,心一橫,還是一五一十說了。

      沈臨毓眸色晦澀,臉上看不出情緒,心中卻是幾輪沉浮。

      氣憤、煩悶、擔憂、關切,到最后盤旋著的是說不盡的心疼。

      在沈臨毓的眼中,阿薇姑娘是理智的。

      做事有章法,不高興時甩起臉色來亦是有理有據,她的喜怒哀樂不是隨心所欲,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能把阿薇姑娘激到不管不顧地提刀,可見她當時心境。

      深吸一口氣,又徐徐吐出,沈臨毓問道:她今日在侯府還是廣客來鎮撫司中,我有一事想請她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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