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銀行的重組拆分讓華夏銀行失去了其部分主要業務,包括貨幣發行,國債發行以及稅收代存等業務都被新成立的中國中央銀行收購,貨幣的國有化對于華夏銀行來說一方面是失去了龐大的經濟掌控力,但是另外一方面華夏銀行也獲得了高達數億元的特別國債補償,加上華夏銀行之前大量購買的近億元國債,這就使得了華夏銀行手中擁有了超過五億元的國債,由此成為共和政府的數大債權人之一,國外的其他數大銀行比如匯豐銀行等一同構成了中華共和國政府的主要債權銀行。
某種程度上來說,只要中華共和國不倒臺,那么華夏銀行手中的這批國債就是優良資產,在未來的時間里能夠為華夏銀行源源不斷的提供龐大的利潤收入。
相對比貨幣發行權被收購國有而獲得的是國債不同,華夏銀行出售的商業資產部分獲得的卻是真金白銀,而且這一數額比起獲得的四億元國債更為龐大。
華夏銀行獨特的控股投資模式讓它掌控了國內幾乎所有重工業,而且除了部分和外國合資的企業外,其他絕大部分都是控股了51%以上的股份,而眾多的核心資產更是百分百的全資控股,比東南鋼鐵,同奎藥業,福樂電氣以及數大兵工企業。在華夏銀行的重組計劃中,其核心資產依舊會繼續保持控股模式,而數大軍工企業則是繼續保持全資控股模式,這一點并不是華夏銀行所要求,而是陳敬云所要求的。
實際上軍工企業并沒有給華夏銀行帶來太大的利潤收入,華夏銀行的股東總除陳敬云外,其他人對擴大軍工方面的投入實際上并不感興趣,他們感興趣的是對同奎藥業,東南鋼鐵等這些行業進行投資,這并不是說軍工企業不賺錢,而是相對比其他產業來說賺錢的途徑有限。因為根據國家軍事委員會出臺的限制出口條例,任何軍用品包括槍支火炮等的出口業務都必須通過國家軍事委員會下屬的中國武器進出口總公司進行。而供應國內軍隊的話因為也不可能加價太多,加上現在國內戰爭已經結束,雖然有著向俄羅斯出口軍械的收入但是總體上并不多,有著如此多限制的軍工企業現在已經不能為華夏銀行提供足夠的利潤增長點。
然而同奎藥業,東南鋼鐵以及福樂電氣這些公司卻是每時每刻都在位華夏銀行創造著大量的利潤,尤其是同奎藥業更是給華夏銀行提供了龐大的現金收入。
不過有著陳敬云這個大股東在,就注定了華夏銀行不可能成為一個普通的商業銀行,在陳敬云的指示下,華夏銀行對旗下的所有軍工企業繼續保持全資控股模式,而對于東南鋼鐵、福樂電氣這些涉及到整個國家工業發展速度的戰略企業也只能進行有限度的發售股份,而目前階段必須確保華夏銀行對這些戰略產業的控股權,而對于一些非涉及民生行業的產業則是進行拋售,以獲得大量的資金發展支持核心產業。
為了讓這次重組讓華夏銀行獲取更多的資金,同時也是為了讓重組的過程中不至于出現大規模騷亂,所以華夏銀行謹慎的通過了旗下企業上市,已經上市的通過拋售股份等模式來減持手中對旗下各大企業的股份。
由于重組規模龐大,以至于不得不分成了數次來進行,首先是已經上市的各大企業進行股份減持,包括哈德門煙草公司在內的華夏銀行控股的一大批上市企業進行了減持,而華夏銀行對這些企業的控股比例也從之前的百分之九十,八十等下降到了普遍在50%以下,其中國內的兩大煙草公司之一的哈德門煙草公司的資產已經高達近億元,其盈利能力在華夏銀行旗下企業當中是僅次于同奎藥業的,之前華夏銀行以及哈德門煙草公司其他股東都是嚴格掌控著手中的股票,雖然通過上市籌集了一定的股份,但是市場上的流通股票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基本上在上市之前就被其他各大股東內部認購了,而華夏銀行在哈德門煙草公司占據了78%的股份,這一次預備出售高達百分之27%個股份,華夏銀行只保留51%的股份。而這出售的27%股份中有80%都是被哈德門煙草公司的其他大股東提前內部認購,僅有少量一部分才進入了股票市場上流通,這一次出售哈德門藥草公司的部分股份為華夏銀行帶來了高達五千余萬元的現金收入,而考慮到哈德門煙草公司現金的資產規模只在一億元左右,也就是說這一次華夏銀行的出售股份溢價高達200%。
之所以溢價那么高,這和哈德門煙草公司這幾年的發展速度是分不開的,那些股東們對哈德門藥草公司的前景是抱有極大的希望!
而實際上哈德門藥草公司的股東也不是什么私人身份,絕大部分都是各大銀行以及其他金融投資機構,私人股東是極少數的。
實際上也只有這些銀行等金融機構才有實力拿下這些巨額股份,這年頭里能夠以私人身份拿出高達數百萬乃至千萬以上的人屈指可數,而中國國內的這些超級富豪以及他們所屬的家族都是不約而同的仿效了陳氏家族以及盛氏家族以及閩浙的其他一些富豪家族那樣組建了銀行,中國的金融模式正在從傳統的私人家族模式向家族聯合性質的銀行財團轉變,而不轉變的人和家族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力量和那些聯合了數個乃至十幾個富豪家族的財相對抗,這是一場類似跟風的模式,先是由了陳氏家族以及其他閩浙家族聯合組建的華夏銀行,然為了對抗華夏銀行對生絲行業的掌控,江蘇和浙江等那些富豪家族們分別組建了東南銀行以及南通銀行以及興業銀行等銀行財團。
而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些東南省份的數大銀行形成的財團對國內其他地區的金融業也是造成了重大危機,為了應對來自這些銀行財團的威脅,國內其他地區的富商家族們也是聯合起來組建銀行,其中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北方那些富豪家族們聯合組建的華興銀行了,明顯就是跟風的產物。而這種情況也就讓中國在短短幾年內的金融體系得到了徹底改變,從以前的私人家族乃至錢莊的模式一下子就轉變為了聯合財團的模式,而那些不肯聯合無法適應時代的人和家族已經是沒落。
再這一次華夏銀行出售旗下企業股份的過程中,主要的競價參與者也是這些銀行財團,也只有他們才能集中龐大的資金對華夏銀行旗下企業的股份進行收購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就不得不提其他財團和政府之間的關系以及在之前的華夏銀行拆分風波中所起到的作用了。
盡管都是國社黨人,但是國社黨內的矛盾也是激烈的,國社黨的成員們也不是全都出自于華夏銀行體系,其部分重要成員也和國內的其他銀行財團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而國社黨外的其他部分政府高層更是就是來之于其他財團的代表了,比如洪子泰這個人,他的家族不但在華夏銀行有股份,而他的家族更是國內第二大銀行東南銀行的第四大股東,而這種情況同樣出現在副總統鄭祖蔭。
唯一和其他財團沒有太大聯系的只有政務院院長安華林,他的家族所做的主要是茶葉生意,面對的也主要是出口市場,而且也沒有什么競爭對手,所以除了在華夏銀行擁有少量股份外,其家族并沒有參與到國內的其他銀行財團當中來。這里面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和安華林一心一意想要在政界上發展有關。
安華林自從福建軍政府時代被陳敬云看重并擔任財務部總長以來,這數年來他已經成為了政府中名副其實的大管家,而其主導并實行的稅收改革制度從福建軍政府時代就為國民軍提供了穩定的軍費,而現在這種稅收改革制度已經在全國范圍內推行,并為政府的稅收提高和穩定立下了汗馬功勞。同時在國內戰爭的數年內,安華林為了籌集國民軍的軍費勞心勞力,當陳敬云制定各種全國戰略的時候,但是沈綱那群將領們帶著軍隊攻占全國的時候,他安華林一直在后方為籌集軍費而努力著。
某種程度上來說,沒有安華林這個經濟管家在后方提供的有力支援,國民軍根本就不能取得國內戰爭的勝利。當第二次南北和談,也就是北洋投降的那時候,當時的北洋政府內閣財政部總長周學熙就是公開嘆息:“我不如安華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