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看到趙北對此事有些不以為然,翠旖更氣惱了。但是趙北卻樂了起來。
“巧兒,你生氣的模樣很有趣啊。你也甭歪嘴兒,那二十萬大洋我壓根就沒收,而是寫了個條子,讓劉人祥拿到國會去了,他會將那筆錢交給黎元洪,作為國會大廈建設資金使用,當然了,那筆錢到了底下會不會被一幫蠢蟲瓜分,就不是我能夠掌控的了。”趙北笑著說道。
“知道你手下有一大幫國矗,你居然還笑得出來?你的督政處難道是吃閑飯的?”翠旖柳眉一挑,不依不饒。
“哪朝哪代沒有國蠢?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我所能做的只是將社會的黑暗面壓制住,不使其危害這個國家的前途,何況。現在我不是才剛剛做總統么小連椅子都還沒梧熱,這上上下下的條理都還沒理清楚,各種勢力的拉攏打壓也沒完成,現在叫我去掃蕩官場,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
說到這里,趙北點到即止,站起身,拿出掛表看了看時間,已是九
整。
“巧兒啊,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去休息了!我還有個會要開,就不陪你去宿含了。天氣越來越涼了,晚上多蓋點被子,別著了涼小你以前從來沒有在北方住過,這里的冬天可不比你們湖冉,雖然現在還沒到冬天。”
說完,趙北就將暖椅上的那件軍大衣提了起來。為翠旖姑娘披上。
“是去熊大哥那里么?如果去那里,我能不能一起去?”
這件軍大衣是北洋陸軍的制式裝備,大衣口袋里還放著趙北的兩只左輪手槍,披在身上很沉,翠旖那單薄的身板有些吃不消,但是心中卻仍是一陣甜蜜。
“不是,熊味根他們的中秋聚會現在恐怕也結束了,我是去主持軍卓會議,現在廣東那邊雖然平靜下來了,可是東北和蒙古地區還是形勢微妙。”
趙北叫來兩名衛兵,提上燈籠,護送著翠旖離開了跨院,秦四虎急忙跟了上去,站在跨院門口跟翠旖嘀咕了幾句,便將那軍大衣口袋里的兩只手槍拿了出來,拎著手槍走回趙北身邊。
“總司令,現在有我們保護你,你怎么還是隨身帶著手槍啊,剛才差點就被翠旖給帶走了。”秦四虎抱怨了幾句。
“槍不離身。這是我的原則。”
趙北摸了摸衣服。這是一身洋裝,確實沒放槍的的方。索性擺了擺手,叫秦四虎拎著手槍跟在后頭,帶著衛隊,提上幾盞馬燈,向瀛臺那邊走去。
瀛臺就在總統府西邊,清末的那位光緒皇帝曾在這里被長期幽禁,最后也是在瀛臺死去,共和之后,袁世凱嫌瀛臺晦氣,于是在圍總統府的時候特意吩咐將瀛臺單獨圍在西邊,作為花園的外圍部分使用,而現在,瀛臺又派上了別的用場。
趙北帶人趕到南海湖邊,上了一條小船,然后劃向湖中,最后在瀛臺登陸。
瀛臺岸邊帛已等候著一隊衛兵,帶隊的是田勁夫。見總統過來,眾人急忙迎上,一路護衛著總統趕到瀛臺主建筑涵元殿。此刻,那涵元殿里燈火透明,而且已等著一些人,黃興、藍天蔚、蔡鋒、魯平等重量級軍政人物赫然在列,這些人多數身穿軍裝,少數人則做學生打扮,頭上戴著東洋學生帽。涵元殿的正中間擺了幾張桌子,拼在一起,組成了一張會議長桌。但是桌邊卻沒擺椅子,連仁張椅子都沒有,只有幾條長凳,而且都擺在角落。
見總統趕到。在場的軍人們立正敬煮,那些做學生打扮的人則是九十度的鞠躬禮。
“都不必多禮,趕緊商議正事,時間緊迫,咱們再不動手,恐怕日本人就要搶先動手了。對了,這幾位遠道而來的客人,有幾位咱們是第一次見面,鄙人就是趙北,字振華,現在的民國大總統。”
趙北趕上幾步。與那幾名做學生打扮的人握手寒暄,而對方的態度也是極為恭敬,黃興則站在一邊為趙北引見,自從“廣東事變”之后,這位同盟會的元老就一直站在總統這一邊,這既表明了他的立場,也贏得了總統的好感,同時也使聯合陣線維持著統一。
“這位是申掛植。上次田上校已帶他見過總統,他身邊這位是曹誠煥,他與申桂植是同窗,但是曹誠煥卻比申桂植更早離開朝鮮小他在北京居住已有數年。前年還曾去過上海,就是在上海法國租界,曹誠煥與同盟會有過接觸。我也正是在那里認識他的。這位是樸尹植,他是朝鮮《西北學會日報》的主筆,前幾天網到天津,現在居住在天津德國租界,他身邊那位是趙孟善,朝鮮“義兵,的一位首領,他是從旅順趕過來的。這幾位都是朝鮮的愛國志士,他們到中國來,就是為了反抗日本對朝鮮的殖民統治。”
黃興引見完畢,眾人走到會議桌邊,蔡鋒與幾名副官將幾張軍用地圖放在桌上攤開。并將其拼在一起。
那是一張巨大的朝鮮地圖,從上頭的俄文來看小顯然是由俄國軍方繪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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