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這么說,你也打算參加共和軍?”
“正是。請問何處報名?”孟飛急忙問道。
“投軍得去漢陽城。不過孟兄文采飛揚,去做個大頭兵未免有些屈才,若不嫌我羅嗦,我倒是建議你去武昌城,那里有時政宣講委員會的招募處,你搞宣傳鼓動更合適。”趙北點醒道。
“多謝。不過,筆桿子我已拿夠了,還是槍桿子好些,莫說‘書生造反十年不成’,新時代的革命軍人,當然要有勇有謀,中**隊最可氣之處,便是書生意氣太少,暮氣沉沉。”孟飛淡淡的說了幾句,向趙北問明漢陽方向,便提起藤箱,與幾名學生打扮的青年結伴而行,匆匆離開。
看著孟飛遠去地背影,再看看手里那張漏*點澎湃的傳單,趙北嘆道:“如此人才,豈能做個大頭兵?”向田勁夫要了鉛筆,在那傳單上寫下孟飛的名字和籍貫。
田勁夫瞥了眼趙北寫的那行歪歪扭扭地字,撇了撇嘴角,咕噥道:“這是司令送到軍官速成學校的第幾個后門生了?不經過考試就入校,這要是叫那幫老老實實準備入學考試的學生和軍官知道了,非要大鬧考場不可。”
“所以啊,你要把嘴巴閉緊,此事你知我知,不必叫別人再知道了,當然,學校的那幾位副校長也是知道的,不過他們嘴嚴,我放心。”
“我嘴不嚴?不嚴的話,還叫我做你的衛隊長?得,司令您老人家高抬貴手,這就把我貶到戰斗部隊里好了,前幾天和小日本罵得熱鬧,我早就手癢了,嘴皮子工夫算什么,要是日本真敢把軍隊派過來,我就跟他們打到底,這國戰就是比內戰打得舒坦啊。”田勁夫小聲抗議。
“想走?沒問題,先把警衛營給我擴編成警衛團再說,否則,你就老老實實的給我當保鏢吧。”趙北皮笑肉不笑的哼了哼,算是給了田勁夫一個承諾。
這時,一名衛兵騎馬匆匆奔來,跳下馬跑到跟前,將一封電報遞給總司令,敬禮退下。
趙北將電報掃了一眼,搓成一團,裝進口袋,向碼頭上那些黑壓壓地人群看了看,輕輕的嘆了口氣。
“走吧,這里的革命青年用不著咱們再引導了,慣性會繼續把他們推到咱們這邊的。今后的武漢,就是革命圣地了,共和軍就是磁鐵,要不斷的把那些愛國人士吸引過來,咱們要把這些零零散散地‘鐵釘’、‘鐵屑’都放進這個革命熔爐里,聚成一把堅硬的‘鐵斧’,用這鐵斧捍衛咱們國家的利益!”
田勁夫雖然很好奇那電報上的內容,但終究是忍住了沒問,跟隨趙北這么長時間,他自認把握住了這位總司令的稟性,只要他不肯說的事情,就是怎么問也問不出個名堂。
但這一次,趙北卻不打算將電報上地內容保密,將步槍扔給田勁夫后,扯下臉上的狗皮膏藥,咬著牙說道:“日本人欺人太甚,已開出了交涉條件,如果不盡快將漢冶萍完全交給日本商人的話,日本就要采取單方面‘強力行動’。照日本人的條件,不惟漢陽鋼鐵廠要完全由日本控制,大冶鐵礦更是要全部轉讓給日本經營,這是擺明了要把中國僅有的一點鋼鐵工業給扼殺在搖籃里啊。”
“怎么辦?干脆,把漢口日租界拿下來。”田勁夫眨了眨眼。
“日本租界?”趙北笑得有些詭異。
“一個日本租界算個什么?誰都知道,沒有英國人點頭,日本人哪里有這么大地膽子在長江里胡作非為?沒有英國人撐腰,日本敢獅子大開口?交涉交涉,英國人和日本人既然要跟北洋方面談判出賣咱們南方革命軍的利益,那么咱們也不能擅罷甘休。要干就干大地,干得轟轟烈烈!老子不僅要兵圍日租界,還要發動革命群眾圍困英租界!要把這把火燒得更旺!別人說我是冒險主義,沒錯,我就是冒險主義!洋人說我是狂人,沒錯,老子就是狂人!對我來說,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活!中國人已經忍了很久,既然現在已是忍無可忍,那么,就無需再忍!開玩笑,老子辛辛苦苦從四川趕回湖北,可不是來看熱鬧的,老子就是來抗日反英地!”
……
當天下午,由共和軍時政宣講委員會牽頭,武漢工商學農兵各界代表齊聚武昌城省議院,舉行了聲勢浩大的群眾集會,強烈聲討日本政府地對華政策,向袁世凱北洋政府遞交請愿萬民書,支持政府在對日交涉中采取強硬立場,絕不妥協。
與此同時,共和軍總司令趙北拍發通電,以共和軍全體將士的名義宣布,如果中日果真因為蘄州慘案開戰,共和軍將立即開赴前線,投入對日作戰第一線。
消息傳出,舉世嘩然,國內報界爭吵不休,支持者與反對者戰成一片。
次日,美國駐華代理公使弗萊徹到天津拜會民國大總統袁世凱,宣布美國政府愿意為中日蘄州事件的交涉進行調停,稍后,德國政府也表示愿意介入調停,兩國的外交部門均表示,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任何國家對中國采取單方面軍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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