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寶寶定名叫沈云邵,小名則被夫夫二人無情地定了沈煩煩三個字。
“我列了一份煩煩的滿月酒要請的親朋名單,你看看還有什么缺漏的。”
沈父遞了一張單子過來給沈明川,又不高興地說:“你說你們兩個做爸爸的怎么取名的,連煩煩這么刁鉆名字都想得出來,知識全還給語文老師了。”
“不挺好的么,容易記不容易忘,賤名好養活。”沈明川接過沈父手上的單子說。
如果沈父會說粗話,一定會說神他媽賤名,可惜他是個斯文人,故而只重重哼了一聲表示不滿。
沈明川一點心理壓力沒有地翻開名單。
沈家長孫的滿月酒,肯定是要大辦的,家里有牽扯的那些親戚好友沈明川沒有沈父熟,故而需要他來列這個名單。
沈明川掃了一眼紙上用鋼筆寫出來的名字,密密麻麻的一片,首當其沖便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人,實在沒耐心去一一對比,敷衍說:“應該都沒問題吧,那些叔叔伯伯的,我也不熟悉。”
“別給我打馬虎眼,”沈父瞪他,“還有,你跟岑秋那孩子怎么回事,鬧翻了?”
“就發生了點不愉快,怎么了?”
“沒什么,我就問問,”沈父管不著他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那要不要請他你自己決定吧。”
這是個糾結的問題,照理說,他那天對方岑秋說得那么絕情,這次肯定也是不請的,可是么,這算是私人的恩怨,兩家明面上那么好的關系,他作為方家的繼承人,不請他又不好。
“成吧,”沈明川把名單一卷,“我看看,明天給您說結果。”
溫然也在擬他這邊邀請名單,三個舍友不用說,這些年他在圈內也積累了一些藝人朋友,凡是后續還有接觸的,都要叫上,不能遺漏了誰。
不然得罪了哪位大少爺姑奶奶的,說不定還要被爆出來說什么塑料兄弟情一類的,麻煩諸多。
沈明川有糾結要不要請的人,溫然也有。
在他還是個混在底層的小透明時,有個非常要好的朋友叫孟星闌,兩個人的命運出奇相似,藝校畢業,外貌出眾,演技在線,就是不紅,頗有點惺惺相惜的味道。
溫然被沈明川的餡餅砸中后,六神無主,第一件事情就是跟孟星闌商量,孟星闌當時還勸他說管他是真是假,這么好的事情落頭上,先抓住再說來著。
然后,通過他那個混蛋經紀人,溫然才知道孟星闌在他告訴他后的第二天,就去沈明川參加某個應酬的酒店停車場堵他的車。
溫然直接去質問孟星闌這樣做的目的,孟星闌還一臉誠懇地說是幫他試探沈明川到底是不是騙子,溫然感動的同時,還暗暗地唾罵自己混蛋,連朋友都信不過。
后來,他和沈明川結婚都要一年了,他因為出演了一部挺好的電視劇而紅了起來,同時不忘拉孟星闌一把,給他爭取自己下一部電視劇的男二角色。
結果這個人選直接被pass了,pass他的人,還是圈外人士沈明川,沈明川知道這人是他好友時,一臉諷刺地說:“連自己好友未婚夫的床都爬的人,就你傻的天真捧在手里當寶貝。”
溫然五雷轟頂,才知道事情的真相,難怪他和沈明川結婚時,孟星闌要借口說底層平民軋戲太多,實在抽不出時間來。
呵呵。
交個朋友也能這么窩囊,也只有他一人了。
看在二人多年好友的份上,溫然沒跟他坦白這事情,只是淡了跟他的聯系,孟星闌看他態度轉變,大概也猜到了什么,兩個人心照不宣,到最后只剩節日發個祝福那種。
這兩年孟星闌漸漸地紅了起來,在外界看來,他們還是好朋友,如果這次不請他,肯定要被外界拿來說事。
溫然選擇直接問譚梅。
“那你現在看到他覺得惡心他嗎?”
“也沒吧,”那時候他又不喜歡沈明川,更多的是對友情的失望,和被好友欺騙的憤怒,“都多久了,什么心情都淡忘了。”
“那就請唄,當著情敵的面秀恩愛秀孩子,爽自己膈應別人,多好的事。”
“......”好像還挺有道理。
最后溫然決定請,反正人家還一定來呢。
晚上,煩人精小煩煩在保姆喂過奶之后,就睡得香甜了,溫然摸了把他的尿不濕,這陣子溫然帶娃技能突飛猛進,在尿片外面捏一下,就可以判斷要不要換尿片了。
“還不要換。”溫然自自語地說,又看著床上睡得香甜的小東西。
快要滿月的孩子,已經脫離了剛出生那時候的尷尬期,變得白白嫩嫩的,五官也越長越和沈明川像,溫然看過了沈明川小時候的照片,和這位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溫然捏人家的小嫩臉:“老子10月懷胎那么辛苦把你生下來,你倒完全照著你另一個爹長了,小沒良心的。”
小家伙睡得一臉無辜。
“你一個人在這里嘀咕什么呢?”沈明川洗完澡出來,聽他在那邊念念叨叨的。
“我就納悶怎么這小東西都是照著你的模子在長,羨慕嫉妒恨吶。”
沈明川失笑,從后面抱住他:“大概是我的基因比較強大。”
“哼。”溫然一把拍開他作亂的手,“找揍呢。”
沈明川沒放開他,輕輕地親吻他的頭發:“寶貝......”
溫然知道這個老禽獸估計又要來撩撥他了,推開他說:“煩煩還在呢,你別發情?”
“他睡著了。”
“這樣對寶寶不好......喂!”
沈明川把他壓在床上,沒什么誠意地安慰他說:“又不在一個被窩里。”
二人已經忍了許久,終于忍到把娃給生下來,到了可以做大人愛做的事情時候,溫然被他壓在床上,頓時有點氣息不穩,裝模作樣地反抗了兩下,也就半推半就地從了,任由沈明川扒開他的睡衣,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
沈明川還沒正經地看過里面的風光,從溫然發照片撩撥他開始,過去那么久,也只是偶爾瞄上幾眼,如今有個大大方方參觀的機會,果然風光無限好,沈明川看著,頓覺血液都往下邊沖去。
他俯下身,一寸寸地舔舐光潔的皮膚。
溫然有點怕癢,被這樣對待,頓覺又癢又舒服,忍不住小幅度掙扎起來,沈明川還不忘抬頭壞心眼地提醒他:“你這樣很容易吵醒煩煩的。”
“你......”溫然惱羞成怒,想推開他,卻被人含住那一點,頓時溫然手上的力氣全流失了,意識里只剩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沈明川仿佛鐘愛那兩點,在上面流連啃噬,甚至發出吮吸的聲音來,溫然粗喘著氣,恍然間又想到某個夢。
吸出奶來,給寶寶喝......
啊啊啊,好特么羞恥,溫然捂臉,忍不住轉過臉看寶寶,卻驚悚地發現寶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醒過來了,正天真無邪地盯著他兩位爸爸,或者說,盯著他身上還沾著沈明川口水的某個點,口水流了一嘴角。
......
沈明川毫不留情地被趕到溫然以前睡的房間去睡了。
沈大少爺郁悶地盯著天花板,想睡個老婆怎么就這么難呢!難得天時地利人和,連他萬年冷漠臉的小兄弟都雄赳赳氣昂昂了。
沈煩煩,這個名字果然沒取錯。
好不容易把煩煩哄睡的溫然則更郁悶,他知道煩煩可能是出于正常的條件反射,對于母體的那個有比較強烈的向往,即便他沒有女性那樣豐滿的胸部,可形狀還是在的,被沈明川一舔,還紅紅硬硬的尤為明顯。
可這也太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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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來,據說是性冷淡的某人頭上頂了個包——因欲求不滿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