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阿姨做的是西式的早餐,荷包蛋吐司、三根烤香腸、炒蔬菜集錦和水果,溫然先吃,基本把自己盤子里的東西消滅光了,沈明川把自己盤子里的香腸叉給溫然。
“我還沒動過,你多吃點。”
溫然哭笑不得:“沈先生,你喂豬呀。”
“亂說,我喂的分明是兩個小寶貝。”
“......”溫然臉皮一熱,覺得自從沈明川和他表白后,此人就越來越會撩人了。
這一套套的情話,哪里學的呢?
他以前一直以為沈明川是個寡冷情之人,現在才發現,不是他話少,而是面對的人不對而已。
不然這人叫寶貝說肉麻的話什么的,可順口了。
大概是紀承安不接秦子彥電話,秦子彥電話打到了溫然這邊,問他能不能幫忙問一下沈明川,告訴他紀承安去了哪里,他挺擔心的。
溫然悄悄地告訴他:“紀先生在我家,你別擔心。”
“那溫然哥你家能發個地址給我嗎,我過去接他。”
“額,這個我恐怕得先問問他。”
“紀叔肯定不會答應的,放心吧溫然哥,我不會說是你說的。”
“不是這個原因。”
紀承安是出于對沈明川的信任才住這里的,不接秦子彥電話也表示暫時不想看到他,他不能因為跟秦子彥認識,轉頭把他賣了。
“那是什么?”
“紀先生他現在身體不適,不過已經沒大礙了,你不用擔心,他想見你的時候自然會接你電話,你別太著急。”
“可萬一他不想見我了。”秦子彥悶悶地說。
“紀先生他現在在氣頭上,你別......”
“誰說我在氣頭上啊,我這不好好地么。”
這會兒沈明川剛好不在,溫然是在客廳和秦子彥通話,沒注意到從樓上下來的紀承安,聽到他出聲,還被他嚇了一跳,見他走路姿態不太自然地從樓上下來,一看就是某個地方遭受了蹂躪。
這讓溫然想到他和沈明川完事后,也是這個狀態,那地方足足一個星期才愈合,愣是在家歇了三天。
溫然有點背后講人被抓包的感覺,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是秦子彥,他......”
“別給我提這個名字,讓他麻溜的滾,小兔崽子!”紀承安臉黑地說。
溫然:“......”
這還不叫氣頭上。
......
紀承安下午就回去了,遭遇如此橫禍,也不見紀承安有什么失落難過的地方,依舊是他風流花花公子的模樣,溫然信了紀承安所說做受方也挺爽快的話了。
新世紀的大門正向你敞開啊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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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小林把他的東西送過來,譚梅本來昨天要去接他回來的,結果聽說他自己前天半夜飛回來了,也就沒去,轉而和小林一道來了他家里。
譚梅也鮮少來他們這房子,主要是沈明川在,她不方便來。
先扯皮了一頓后,開始說正事,譚梅拿出一個文件夾,說:“這個是親貝貝那邊寄過來的合同,你看一下。”
“親貝貝?”溫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是什么的合同。
“做婦嬰品牌的,你自己接的那個。”
譚梅這樣一提醒,溫然就想起來了,不就是方岑秋那個么,說到這個代,溫然就來氣,連帶著對沈明川都有了怨氣。
“什么時候拍?”
“預計是下個月初,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接了這個代,而不去中旬的新劇首映會,劇組那邊是不會說什么,恐怕又要被有心人抓住小尾巴亂編排。”
誰誰誰耍大牌,違約缺席新劇宣傳這種黑料每年都要上那么一兩次的熱搜,也算是藝人的一塊雷區了。
溫然本是有孕在身,缺席很正常,你不能要求一個孕夫挺著個大肚子,還是炎熱的7月份中旬出席劇宣。
可他既然都在7月初拍了某個品牌代,過了十天多的時間就不行了,別人就會說你撈金拍代那么辛苦都可以,怎么新劇首映坐在那邊觀影再露個臉講兩句話就不行了。
溫然深諳其中的道理:“那,首映我是必須出席了?”
“這個倒不用,”譚梅笑了笑,“不出席有不出席的解決辦法,劇組方那邊我可以解決好,只是,最近那個覃淮,這事情上他們肯定要做文章的,你要有心理準備。”
“哦......”又是覃淮,溫然真的是惡心透這個人了,跟個蒼蠅一樣,“我先考慮考慮吧。”
“嗯,合同我過了一遍,沒有問題,你自己先看一下,沒問題的話就簽字吧。”
本來這合同也要當面簽的,不過對方考慮到溫然身體不便,便改成了郵寄合同的形式,對方先把電子稿發過來給他們看,確定了條款之后把簽好字的合同郵過來,溫然這邊確定無誤之后簽了寄回去就行。
由于溫然只是代他們最新款產品的代,不是整個品牌的代,所以簽的是一年的合同。
溫然信得過譚梅,也沒看,就在后面簽了字,遞給譚梅。
譚梅接過來,攏了攏頭發,笑著說:“其實你顯懷也挺好看的,一點沒有耽誤你的美貌,甚至更有韻味了,如果只是單純介意這個,完全沒必要。”
“有么?”
“不信你可以問沈先生。”
“我才不信他,你不知道戀愛中的人都有愛情濾鏡么?”
“其實這事還有個解決辦法。”
“嗯?什么。”
“讓你家沈總直接干掉覃淮啊,不就沒有這些擔憂了嗎?”
譚梅這話玩笑居多,覃淮要是有那么容易倒臺,早被人擼下來了,多少人對他恨之入骨,可他就是那種被人看不慣又干不掉的人。
何況沈明川在娛樂圈還是新貴,要說干掉也是覃淮干掉他。
吃晚飯的時候,溫然忍不住問沈明川:“哎,你還記不記得方岑秋要我代他們家新款產品的事情?”
沈明川一聽這事,就知道怕是秋后算賬來了,點頭說:“記得,怎么啦?”
“當初你明明可以幫我拒絕掉,是抱著什么個心態看方岑秋欺負我的。”
“說實話嗎?”
“不然呢?”
“我怕你生氣。”
“那也得說。”
沈明川見逃不過,無奈地說:“這事情我確實是出于私心,因為生意場上是沒有人是能靠單打獨斗打江山的,還要依仗各種人脈資源,方伯父在生意方面一直幫助我頗多,讓你代他們家的產品,也不僅僅是岑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