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夏系著圍裙,她笑瞇瞇的把剛出鍋的紅燒肉連砂鍋端出來。
看見小妹,她招呼道:“回來啦,快洗洗手吃飯了。”
許姣姣坐上桌,吃上紅燒肉,她一邊吃還要一邊吐槽。
“這毛巾廠也太摳門了,就給這么點慰問費,他們當初可是一個磕巴沒打,直接把你給開除組織的,咱受了多大委屈啊。
姐你聽我的,咱堅決不吃這糖衣炮彈,都說三顧茅廬,這才第二回,等下回他們來,咱再考慮要不要回去上班!”
許姣姣夾了一塊軟糯吸飽了肉汁的土豆‘斯哈斯哈’放進嘴里。
她滿足的嚼了嚼,香,真香!
其他人:“......”這糖衣炮彈,某人好像吃的很爽嘛。
許姣姣反應過來。
她看了眼碗里的紅燒肉,“......呃,送上門的,不吃白不吃。”
她心虛的低頭啃黑饃饃。
這嘴,還是太快了點。
萬紅霞沒好氣的給小閨女又夾了一塊肉。
她說:“吃你的吧,你姐她自個心里有數,你一天到晚在單位當干部當上癮了,回家管起你姐來了是吧?”
許姣姣埋碗的頭垂的更低了。
家里人只聽見她悶聲悶氣的聲音。
“哪有,二姐做啥決定我都是支持的,我就那么一說,姐你把我剛才的話當個屁,聽完了事唄。”
許安夏欲又止:“......小妹,你這形容好惡心哦。”
全家還吃著飯呢啊。
其他人:“......”嘔。
許姣姣:哈哈,哈哈。
許姣姣反省,她媽說的對,再親的姐妹也得有道線,不能打著為你好的名義替別人做決定。
她就問了她姐啥想法,還要不要回毛巾廠上班,畢竟那里對她姐來說,肯定也是有陰影的。
許安夏放下筷子,她比較糾結,她這一段時間不愿意去單位其實就是在逃避。
她說:“小妹,你說,如果我不去毛巾廠上班,行嗎?”
許安夏握緊了拳頭,緊張的問妹妹。
許姣姣不以為意:“咋不行啊,不去就不去唄。”
她說完就被萬紅霞腦袋上敲了一筷子。
萬紅霞怒道:“說啥呢,你姐不去毛巾廠上班,那毛巾廠的工作咋辦,你姐是工會干事,多少人想要都要不來的好工作呢,你可別給她瞎出主意。”
許安夏剛揚起的笑臉在她媽說完這話后,頓時癟了下去。
許姣姣不樂意道:“萬紅霞同志,你咋還搞家庭獨裁這套呢,剛你還叫我不要管我姐,轉頭你就管上了,您可真行,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萬紅霞:“......”
她被小閨女堵了個結實,又不能承認自個獨裁。
她就道:“那你說,你姐不去毛巾廠,她去哪,她總不能在家給我帶孩子吧?我倒是能養她,可她以后就會后悔,女人沒有一份工作,去了婆家腰桿子也挺不起來!”
許老五嘟囔道:“我看三姐在老葛家腰桿子挺的挺直的。”
“......”萬紅霞怒瞪五兒子:“肉都堵不住你的嘴!”
老三那潑辣性子跟她像了個十成十,老三跟婆家干仗都能先吃一碗面再干,厚皮老臉的。
老二能跟她三妹一樣嗎?
跟陌生人講三句話都會臉紅的主,就是個三棍子打不出個悶屁的,只有人欺負她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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