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校長,您是位德高望重的老校長,我很尊重您,可是您這個決定,我實在是看不明白,不敢恭維!”
田副校長用她的大嗓門兒對著鄭老校長大吼大叫,震得鄭老校長頭皮發麻,耳膜震動得厲害。
不過鄭老校長還是將手附在了自己的耳邊,白眼往眼鏡上方一翻:“田副校長,你說什么?我聽不見啊!”
田副校長快要吐血了:這老頭兒裝聾作啞呢!
鄭老校長要裝聾作啞,田副校長也沒辦法,只能說道:“好吧,本來我覺得家丑不可外揚,既然老校長不管了,那我就往上面匯報了!”
“唉,田馥,你這丫頭怎么比我這老頭子還不懂變通呢?”見田副校長要往上匯報,鄭老校長連忙勸道,“你應該也聽說過了吧,方秦可不是普通的老師”
“我知道,他不就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給了學校不少好處嗎?”田馥很是痛心地說道,“老校長,我是這個學校畢業的,您還是我的老師,我不忍心看著這個學校變成那種富家子弟的玩物啊!”
鄭老校長暗暗翻了翻白眼:得了,這女人反過來教訓起自己來了。
鄭老校長沒開口,田馥繼續用她的“機關槍”嘴說道:“有錢了不起嗎?我們是教育工作者,要以身作則,不能讓方秦這樣的害群之馬破壞了我們教師的光輝形象。要是學生和家長以為我們學校都是這種教師,哪個家長還放心把孩子留在我們學校念書啊!”
“得了,你這老師在學生心目的形象,說不定還不如方秦呢!”鄭老校長暗暗腹誹著,不過表面上還是繼續裝聾作啞,假裝沒聽到田馥在說什么。
田馥越說越痛心,越說越激動:“這個社會對教師這一行業的意見已經非常大了,我們要是再讓學校充滿了銅臭味,不談我們國家的教育,我們這學校的學生可就毀了啊!難道您沒看到,方秦這個班月考的成績是全年段倒數第二嗎!”
“咳咳”鄭老校長干咳了兩聲,“田校長,有一點我要告訴你,這個班在初一初二的時候一直都是倒數第一。”
田馥:“”
在鄭老校長那兒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田馥滿腹憤怒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她是個眼里容不下沙子的女人,所以她絕不會讓方秦繼續留在這所學校里放肆。
既然老校長不管,那就怪不了自己把事情捅到局里去了!
田馥的父親是教育界的名人,教育局里有好幾個都是田馥她父親的學生,所以田馥在秦河市教育局算是挺有背景。
哪怕是因為她這種較真到底的性格得罪了不少人,讓她這個副校長差不多都把秦河市屬所有的學校都走了個遍,她依然還是當她的副校長。
當然,要不是洛云珊請假,教育局領導也不會安排田馥來山林學,因為他們害怕田馥得罪方秦啊!
不過聽說方秦整天沒來上課,局領導便決定先讓田馥來山林學。等方秦回來的時候,再好好交待田馥一番,讓她不要得罪方秦。
可是所有人都沒想到,方秦一聲不吭就回來上課了,又剛好被田馥碰上,兩人瞬間摩擦出“滋滋”作響的憤怒火花。
準確地說,方秦沒事,“滋滋”作響的是田馥。
田馥并不知道方秦是教育局領導的寶貝,所以她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把方秦告到了教育局:“區書記嗎?我是田馥啊!”
區書記便是頂替鐘泰安的教委書記,她剛上任的時候還來聽過方秦的課,對方秦的印象不錯。
后來聽說了方秦的背景之后,她更是暗暗慶幸自己聽課那天沒有“批評教育”方秦。
連市長大人見了方秦都得客客氣氣,她一個教委書記算得了什么啊?
相反地,區書記對田馥的印象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