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照停了停,頭了沒回,背對著他哥哥說道:“當然是悄悄地回秦河市,要不然讓方秦知道我在這兒,說不定會懷疑到我頭上。大哥,說實話,你最愚蠢的一件事情就是親自打電話給那個重案組的于恒通。要是沒有這通電話,方秦怎么也想不到我們頭上來。”
說完這句話,呂照便大步朝前走去。
呂亮氣得臉色發青,要不是他這個弟弟擅作主張玩了這么一招自以為妙的嫁禍之計,他用得著這般犯險嗎?
不過千錯萬錯還是方秦的錯,好好的華夏國龍威之首,竟然吃飽了撐著來管這檔子破事,簡直就不給他們活路。
要不是方秦插手,小女孩尸體一燒,孫曉東來一個畏罪自殺,這案子就算是福爾摩斯加柯南加狄仁杰也斷不了。
“罷了,現在不要去想其他事情,還是想著如何善后吧!”
呂亮心懷忐忑,拿起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喂,老羅嗎,替我干掉昨天孫曉東找的那個小姐,一口價,五十萬。”
對方微微笑了笑:“成交。”
同一時間,方秦和潘小星把所有證人的口供重新錄了一遍。
毫無疑問,孫曉東所住的那家賓館攝像頭早不壞,晚不壞,就是在那天晚上壞了。
在華夏國,如果有什么重要事情要用的攝像頭的時候,攝像頭往往會在那時候“罷工”,這稱之為“華夏國攝像頭定律”。
不過即便沒有攝像頭,在方秦和潘小星的巧妙盤問之下,這些家伙的口供頓時對應不上,漏洞百出。
他們原本就只是替別人做偽證,根本沒想到會有人重錄口供。
驚慌失措之下,這些家伙便老老實實地全都招供了出來。
事情大概是這樣子的,孫曉東當夜十一點半左右從外邊回賓館入住,然后用賓館的電話找了個小姐。
這位小姐大概是在第二天凌晨兩點多離開,而這時剛好有人背著一個袋子走了進來。
賓館前臺的服務員因為有人提前通過氣,所以也就視而不見,也不知道這袋子里裝的是什么。
不過現在總算是知道了,那個袋子里裝著的便是那個小女孩的尸體。
估計是孫曉東被那位小姐下了藥,昏昏沉沉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這位小姐便將裝有孫曉東體液的安全套留給那些人,讓那些人在小女孩的尸體上動了手腳。
口供現在差不多是對上了,可是還缺最關鍵一個人的口供,那便是孫曉東找的那位小姐。
這個“失足婦女”立刻成了本案的關鍵人物,方秦和潘小星其實已經讓人去找了,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
方秦立刻讓人查了下孫曉東睡的那間房間電話所撥出的電話號碼,很快便查到了這位小姐的手機號。
方秦原本想利用手機信號定位找出這個“藝名”為紅紅的女人,可是手機已經無法接通,根本定位不到在哪里。
“老沈,你知道哪個黑社會老大是寧南市的龜*公嗎?”方秦很是自然地朝老沈問道。
老沈很是尷尬地干咳了兩聲:“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你姑姑豈不是不要我了?”
方秦嘿嘿訕笑了兩聲,轉而朝著于恒通問道:“你呢,知道不?”
于恒通更是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早把他們給滅了。”
其實于恒通知道的,只是他可不敢得罪這個姓羅的老大,要不然就算自己是重案組組長,也得玩完。
這位姓羅的家伙心狠手辣,于恒通的上一任想要動這位羅老大,結果這位重案組組長的妻子被人輪了,還把視頻和內褲寄回去給這位組長,氣得這位組長當場發瘋,到現在還在精神病院里呆著。
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個道理于恒通懂的。除非方秦把這位羅老大連根拔起,要不然打死于恒通也不敢碰這位羅老大。
方秦大概知道于恒通的意思,他也不為難于恒通,直接撥通了另外一人的電話:“喂,小白啊,你知道寧南市哪個黑社會老大負責收‘失足婦女’的保護費?”
電話那頭的葉榮彪先是一愣,隨后便明白方秦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在打電話給誰,所以才這么亂叫一通。
遲疑了片刻,葉榮彪語氣很是凝重地說道:“方龍頭,這家伙姓羅,沒人知道他的真名,道上的人稱他為羅七爺。拐賣婦女兒童,當蛇頭幫人偷渡等等,用四個字形容便是:‘喪盡天良’。”
稍稍停了片刻,葉榮彪繼續說道:“因為這家伙不販毒,不賣軍火,沒有觸及到華夏國法的底限,而且做得極其隱蔽,每次都有人當替死鬼,所以沒人動得了他。方龍頭,你該不會是想要對付他吧?”
方秦搖了搖頭:“不是,我只是想和他談一宗生意而已。你有沒有他的聯系電話?”
葉榮彪嘿嘿干笑兩聲:“有,不過你別說是我告訴你的。”
掛斷電話之后,方秦便收到了葉榮彪的短信,短信里是一個手機號碼。
方秦直接將電話撥通了過去,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充滿戒備的聲音:“喂,你是誰?”
方秦正色道:“羅七嗎,我是方秦。”
對方顯然愣了片刻,不過很快就緩過神來了,連連怪笑道:“方龍頭,不知閣下找我何事?我羅七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啊!”
方秦冷哼一聲:“得了,明人不說暗話。我和你談筆生意,把那個女的交給我,對方給你多少好處,我出雙倍。”
羅七一聽,嘻嘻笑道:“呃,對方出了六十萬,方龍頭真的愿意出一百二十萬?”
這位羅七狡詐之極,故意多報了十萬,然后就可以多敲方秦一筆了。
哪知方秦連價都不還,一口答應下來:“你的賬號是多少,這筆錢一分鐘內到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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