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書記被潑得滿臉都是紅色的葡萄酒,那張肥胖的臉立刻露出猙獰的神色,猛地拍案而起:“反了你!你叫什么名字,我明天立刻把你開除了!”
方秦冷道:“我叫方秦,只是個代課的,還輪不到你開除我。當然,鄭校長要是開除我的話,這筆賬我自然會算到你頭上。”
說罷,方秦隨手拿起葡萄酒的開瓶器,啪一聲猛地刺進鐘書記面前的桌子上:“反正我是孤身一人,要是丟了這份工作,或者是洛副校長離開了我們學校,我可不敢保證下次我會不會用匕首,也不敢保證下次扎的是不是桌子。”
聽方秦說他自己是代課的,鐘書記當時便是一愣。隨后又聽到方秦對自己赤*裸裸的威脅,鐘書記心甚是恐慌。
像鐘書記這種有頭有臉的人一向喜歡玩陰的,只要你屬于他管,他能把你弄得生不如死。
但是,要是碰上方秦這種沒有任何編制的,而且滿身匪氣的狠人,鐘書記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且,方秦一開口便把話說絕了,要是鐘書記想壓迫鄭校長把方秦給開除了,方秦便直接找上門去尋他晦氣,他不是死定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有機會再找他算賬!”鐘書記心下暗暗自我安慰,然后那張臭臉立刻換成了一副笑臉:“方老師,大家都是斯人,有話好好說嘛。”
鐘書記拿起酒杯,很是豪爽地朝著方秦說道:“剛才是我不對,這杯酒,我罰了。”
說罷,鐘書記將杯的葡萄酒一飲而盡,并拿著空杯子在方秦面前晃了兩下,意思是自己喝光了,已經很給面子了。
方秦雖然不怕這家伙,可是為了鄭老校長的面子,他還是拿起了酒杯,臉上露出絲毫沒有笑意的笑容:“書記重了,誤會一場,這杯酒,我陪了。”
方秦也甚是豪爽地倒滿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其他人紛紛打著哈哈,滿臉堆笑:“我們也陪酒一杯,哈哈。”
隨后,這場酒宴的氣氛立刻熱鬧了起來,你來我往,相互敬酒,喝得熱火朝天。
洛云珊也是陪酒陪了幾杯,先前蒼白的臉色不禁紅潤了許多。
酒宴過后,陳主任提議去泡腳,立刻得到了眾人的贊同。
洛云珊按著兩邊額頭的太陽穴,皺著眉頭說道:“我還是不去了,酒喝了頭疼。”
方秦笑了笑:“好吧,我送你回家。”
隨后,由方秦開車,載著洛云珊離開。
方秦那輛凱迪拉克太拉風了,現在兩人用的還是洛云珊的那輛車。
直到方秦離開之后,鐘書記的臉色終于再度沉了下來:“老鄭啊,這老師是哪兒弄來的?”
鐘書記的語氣非常不善,就連稱呼都從“鄭老校長”變成了“老鄭”。
擅于察觀色、狠拍馬屁的陳主任覺得這是個好機會,連忙搶著說道:“鐘書記,他是老校長招聘進來的,連教師資格證都沒有。”
鐘書記那張板得和豬肚一樣:“老鄭啊,你還真是慧眼識才啊。”
鄭老校長呵呵笑道:“是啊,他真是個人才。”
“哼。”鐘書記悶哼一聲,隨即不再說話。
現在的他可是憋屈得很,幸好今天的事情并沒有多少人知道,要不然,他這張臉可就掛不住了。
鐘書記相信在場這些人絕對不會說出去,他也相信洛云珊和方秦肯定也不會說。要是走漏了風聲,那這些人沒一個有好日子過!
整不死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毛頭小子,還怕整不死這些家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