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俠歌以為是自己說的地址太不清楚,他望著一名審訊人員,問道:“請問,這是哪個區的派出所?”
過了很久,黃志鵬才說道:“大哥你犯了什么事?”
“酒后滋事、調戲婦女,打架斗毆!”
電話的另一端,再一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最后黃志鵬才掙扎著叫道:“ok,ok,我不管連長大哥你到底在搗什么鬼,反正您這位連長大哥的命令下達,我們特務連的兄弟,又有哪個敢置身事外?不就是為你請個好律師嘛,包在我身上了!”
把電話還給審訊人員在最后一份口供上簽字畫押,望著白色的紙張上,留下自己那一個個鮮紅的指印,戰俠歌突然對幾位雖然嘴里沒有說,卻在暗中支持他的審訊人員笑了,他的笑容燦爛而充滿了陽光的氣息。
上海有想把龍之圖騰成三頭黃金犬的“專家”,也有一擲千金把喝剩的湯端到了一位軍人面前,早已經認為天是老大自己就是老二的富商;但是在上海,同時也為了幫助背著骨灰盒到達上海的軍人烈士家屬,指著冷漠的人群放聲大罵,寧可自己掏出五千塊錢,幫他們賠了一只進口手機110警官,也有這些暗中他的派出所警察。
“對不起,按照規定,在你被保釋出去之前,你會被我們送進拘留所。”一名女警員望著戰俠歌不需要刻意展露,仍然顯得過于壯碩,猶如黑豹般充滿爆炸性力量的身體,問道:“以前進過拘留所嗎?”
戰俠歌搖了搖頭。
女警員繼續問道:“懂什么是服水土嗎?”
戰俠歌點了點頭,他現在已經二十八歲,人生的經歷,更是比普通人一生更豐富。在這么多年中,為了提升第五特殊部隊軍人的統率能力,他們這批已經接受了十年以上特殊軍事訓練及教育的第五特殊部隊軍人,不只一次到地方部隊,協助地方部隊訓練新兵及通過嚴格考驗,剛剛加入諸如偵查連之類特種部隊的優秀士兵。為了樹立教官的權威,他們這些年齡不大,卻擁有常人根本不可能想象軍事知識的教官,都會對新兵們先來上一記“下馬威”,讓那些初入軍營,或者是剛剛從普通士兵走進特種作戰領域的“小”家伙們,盡快進入狀態。
“看得出來你很能打,在酒吧里你一個人就打倒了十七個人,剛才醫院那邊送來的驗傷報告,有九個人被你條得骨折,其中有一個還有輕度的內臟出血,但是我必須警告你,到了拘留所里面,如果你想早一點出來的話,你就絕不能在里面惹事,更不能和里面的人大打出手,的話,你很可能會被送進看守所!”
戰俠歌用感激的眼神,望著眼前這個有四十多歲,象一個大姐一樣,仔細叮囑他的女警官警官,他用力點了點頭。
戰俠歌被送進了一間拘留室,戰俠歌迅速打量了一眼他至少要將就一晚上的地方,這間房子還不到十平方米,在靠著墻壁的地方,一排通鋪占據了整間拘留室絕大部分空間,只留下一條不到一米長的通道。這間拘留室里已經有七個“獄友”,他們聽到聲音,一起從床鋪上露出了腦袋,盯著跟在那位女警員身后走進來的戰俠歌,看到戰俠歌那遠異于常人的身軀,有幾個睡在下鋪的人,對視了一眼,其中有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人,輕輕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戰俠歌也好奇的望著這七名“獄友”,他真的想問一問,明明通鋪已經足夠七個人躺在上面,為什么在這不足一米寬的走道上,還鋪了一層硬紙箱、報紙還有不知道從哪里搞到的塑料布,上面擺了被褥。
四個“獄友”寬寬松松的躺在通鋪上面,而另外三個人,卻躺在了過道上。
要是換成一個普通人,突然走進拘留所這樣一個地方,面對七雙或審視,或敵視,或小心翼翼,卻都帶著一種野獸般光芒的目光,都會猶如背扎針刺,但是戰俠歌這一輩子,當真稱得上是縱橫天下,有什么事情沒有見過,有什么樣的人物沒有打過交道?
不用那位女警官安排,他一屁股,就坐到了通鋪上,然后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腰。幾名“獄友”彼此對視了一眼,眼神都突然變得奇怪起來。
那位女警官看著戰俠歌,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只能留下一句“不要欺付新來的人”,就咣當一聲,關上了拘留所的大門。
整間拘留室里,陷入了一片短暫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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