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兵!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了那兩個逃兵的身上,沈浩端起了手中的八五式自動步槍,可是他地手卻在微微發顫,那可是他在同一口鍋里吃飯,每天都親熱的叫著他大哥的兄弟啊!
“誰不想活命,誰不懫死?可是我們現在身陷重圍,我們還能往哪里跑,我們不能往哪里逃?!”沈浩狠狠甩掉眼角的淚水,重新將步槍上的準星鎖定了自己朝夕相處的部下,他嘶聲叫道:“與基讓你們死在恐怖份子的亂刀之下,不如讓我這個哥哥送你們一程吧!”
兩名士兵相隔三十多米,撲倒在堅硬的雪地上,在他們的眼角還掛著委屈的淚水,趴在山坡上所有的武警中隊士兵都望著沈浩,沈浩叫道:“大家平時不都挺牛逼嗎,不是都很勇敢一個個表現得活像是黃繼光董存瑞嗎?別***平時叫得倍兒歡,一到了真正的戰場上就腿肚子發軟!我告訴你們,我們現在已經被十幾倍的敵人給徹底包圍了,如果我們不能支撐到援軍到來,我們全得完蛋!那幫恐怖份子在我們城市干了些什么你們還不明白嗎?如果我們真的當了逃兵,做了他們的俘虜,你們想想自己會有什么下場!橫豎都是***死,那為什么不拿起自己手聽武器,拼他***一個漁死網破,殺他一個天翻地覆搏上一個柳暗花明?!”
龍建輝叫道:“握緊你們手里的武器,準備好你們的手榴彈,記住節約每一顆子彈,沒有聽到我的命令,哪怕敵人的刺刀已經捅進你們的身體里,也絕不許開槍!”
龍建輝趴在山坡上,仔細聆聽著兩百多名宗教狂熱份子雜亂無章的腳步聲,直到敵人已經沖到距離他們不足五十米的地方,山腳下的機槍火力組為了防止誤傷友軍停止掃射,龍建輝才猛然暴喝道:“投彈!”
幾十枚中國七九式木柄手榴彈在空中打眘旋狠狠砸過去,面對兩百多名恐怖份子手中的步槍,有三個武警士兵甫一露就被覆蓋性火力打中,一頭栽倒在地上。在手榴彈炸志的硝煙中,中國部隊開始還擊了,在如此近的距離。槍聲一響對面的恐怖份子就倒下一片。但是在同時對方的手雷也投進了中國部隊地出防御陣地。
有一枚手雷就落到了龍建輝的腳下,龍建輝猛然瞪大了雙眼,這本來只是一枚普通的手雷,但是在它的表面上用膠水密密麻麻粘滿了直徑一點二八毫米的小鋼珠,整顆手雷看起來已經找不到殺人武器特有的猙獰與冷肅,反而象極了小女孩最喜歡地玩具。
至少有二三十枚這樣的鋼珠手雷丟進了中國部隊的防御陣地,在連環炸響中兩三千粒小鋼珠混合手雷彈片在空中嗚嗚亂飛。陣地里到處傳來痛苦的呻吟,一時間根本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被這種鋼珠手雷炸傷。緊接著天空中一片灰暗,什么灌滿汽油的玻璃瓶,什么土制炸彈。什么手榴彈。什么手雷,甚至是地雷都被那群“圣戰”份子狠狠丟進中國軍隊的陣地。
沈浩瞪著龍建輝,叫道:“下令開槍吧,再這樣下去。我們的兄弟還沒有開槍,就要被敵人炸光了、燒光了!”
“不行,等他們再近一點!”龍建輝面色冰冷如水,直到東突恐怖份子已經距離他們不到二十步,龍建輝才猛然叫道:“開火!”
四十多枝八五式自動步槍,十幾枝五六式沖鋒槍,十幾支第五特殊部隊士兵專用零二式自動步槍和兩枝五四手槍同時響起。在這種超近距離,面對如此高密度的打擊,兩百多名宗教狂熱份子立刻倒下了一大半。但是沈浩地鼻子卻不由一酸,扣去第五特殊部隊的零二式步槍,只有五十多枝槍響了起來,那就是說。雙方交戰不到半個小時,他這個最大編制的武警部隊,已經陣亡了將近一半兄弟!
在兩百多名東突恐怖份子被密集的火力打得只剩下五十多人時候,龍建輝狂喝一聲:“兄弟們,上刺刀,給我殺!”
所有武警部隊的士兵都不由一愣,龍建輝已經帶領十幾名第五特殊部隊士兵跳出他們用刺刀和雙手在雪地里勉強挖出來來的戰壕,擎起自動步槍上的刺刀,狠狠撲向五十多名恐怖份子。
龍建輝手中的步槍閃電般刺出,狠狠刺中一名恐怖份子,他放聲叫道:“快!分出一半人出來戰斗,另外一半人用最快地速度,把敵人丟在陣地上的武器彈藥撿回去!”
“轟!”
在戰場上突然炸起一聲巨響,一名恐怖份子連帶他周圍的幾個同伙和一名第五特殊部隊士兵一起倒在血泊中,龍建輝嘶聲叫道:“小心,在他們中間有身上帶著炸藥,隨時可能自爆的危險份子,先把他們剪除了!”
看到武警中隊二十多名士兵每人都抱著三四枝步槍拎著一堆彈匣跑向自己陣地,東突恐怖份子的指揮官狂叫道:“立刻開火,絕不能讓中國軍人從我們手中得到彈藥補充!”
看到機槍掩護組地人面面相覷,東突解放組織指揮官嗥叫道:“我們是為了東突的未來,為了我們幾百萬同胞的尊嚴而進行圣戰,我們每一個人早就做好了為正義犧牲的準備,我們每一個人都以為真理獻身為榮,立刻射擊,讓他們在光榮中回歸真主的懷抱吧!”
一聽到山腳下二十多挺輕機槍一門高平兩用重機槍同時開始掃射,龍建輝知道自己犯了一個致使的錯誤,他深吸了一口氣,叫道:“立刻撤退!”
但是已經晚了!
殘存的三十多個東突恐怖份了全身顫抖的被打成了篩子,當他們倒下的時候,毫無掩護暴露在敵人的機槍陣地面前的武警士兵和第五特殊部隊士兵,齊刷刷的倒下了一片。龍建輝連續幾個翻滾,在他跳進不足三十硳深的戰壕時,他的身體猛然一顫,一股血泉從他的大腿上狠狠迸射出來。
沈浩全身顫抖,指眘地上那些用武警部隊士兵和第五特殊部隊士兵生命與鮮血換回來的武器與彈藥,悲聲叫道:“你用了三十條人命,就是要搶回這幾十要破槍和一兩百個彈匣?”
龍建輝從自動步槍上卸下那把還沾染著敵人鮮血的軍刀,在沒有注射任何麻醉劑的情況下,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就生生將打進自己大腿里的子彈挖出來。他從急救包里取出一套縫紉針線,粗手大腳的把自己的大腿上完成了一個絕不能用美觀來形容的藝術加工。他一拉槍栓,從彈匣里取出幾發子彈,用牙齒把彈頭拔下來,把火藥集中在一起后,拍到自己的大腿的上,然后從口袋里取出一只打火機。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龍建輝面不改色的將藍色的火苗磅到自己的大腿上。皮肉燒焦的味道隨之飄揚在整個陣地上空,再在傷口緊緊纏上幾層止血繃帶,龍建輝才冷然答道:“是的,既然我們已經沒有多少子彈,遲早都要和敵人拼刺刀戰,我們不如提前動手,為自己換回來支撐戰斗的武器,在我的眼里,這次行動值!”
龍建輝一拉通訊器上的話筒,叫道:“戰俠歌你在干什么,為什么還沒有把敵人的高平兩用重機槍干掉?!”
“報告教官,”不知道為什么,戰俠歌現在的聲音聽起來很輕,也很怪異,他輕聲道:“我已經把敵人的高平兩用重機槍新的正副機槍手都干掉了!而我自己,正在幫他們完成更換高平兩用生機槍子彈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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