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宣無奈失笑,蒼白的嘴唇看上去讓人心慌。
她拿起三棱錐,收入納戒之中,“早知道,我就在山上繼續修行了,這個結果并非我想探究的。”
她打算將三棱錐還回去。
但她又心里明白,有些東西,不是你躲就能躲得過去的。
“那謝征你是因為知道她的身份有未解之謎,才不想承認自己恢復了記憶?”
“咳咳咳,”謝征嗆住了,拍了拍胸口看向張承宣,“沒有完全恢復,一半不到吧。”
“……”
“……”張承宣看了眼宋春雪,“那你怕什么?”
“師兄就別逼他了,不管他想沒想起來,二十年過去了,黃花菜早涼了,我有我的打算,他有他的路要走。”宋春雪舉起茶碗,煞有介事道,“當朝權臣,三十年前若是跟人吹牛,我都不敢編排跟這么厲害的人相識。”
“你……”
“我說真的,”宋春雪清冷的目光看向謝征,“從前跟你的種種,若不是師兄非要撮合,或許我們現在各自過得很自在,眼下這樣就很好。”
“……”謝征握緊手掌,片刻后無力的攤開,避開她的視線點頭附和,“也對,挺好。”
一旁的張承宣自覺無趣,起身往外走,“我去趟茅房。”
謝征起身,“我去找掃帚來收拾一下。”
宋春雪沒有阻攔。
沒過一會兒,他拿來笤帚將地上的茶罐碎片,笨拙的往簸箕里掃。
“還是我來吧,你不會。”宋春雪看他笨手笨腳的樣子實在看不過去。
謝征站在一旁,看著笤帚在她手里很靈活的樣子。
“其實……”
“說!”
“沒什么。”
宋春雪丟下笤帚,大步走到他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往自己跟前一扯。
“婆婆媽媽的,我就煩你這一點。”宋春雪沉聲道,“其實我更喜歡干脆果斷,甚至會強迫我的男人,而你顯然不是。”
“那你……”謝征垂眸任由她拽著,“現在去找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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