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最近沒怎么下山?”謝征撫著茶碗蓋,一舉一動帶著朝臣的威嚴。
張承宣抬眸,“是沒怎么下山,怎么了?”
“山下的情形,你知道,但沒有插手,是在等什么?”
張承宣笑了,“怎么,謝大人在怪我袖手旁觀了?”
謝征無奈,“我是想說,師兄還是過于仁慈了,有些腐敗蛀蟲,該趁早清理了,京中的欽差大臣還在半道上,過些日子才到,你要抓住時機。”
“嗯,我也正有此意,你不用擔心,明日就去。”張承宣坐下來,看著他鬢邊的白發,不由將視線轉向宋春雪。
他們倆一左一右,客氣疏離,都是男子裝扮,早就沒了當初的氣氛。
“你是不放心她才跟來的嗎?”這話不說出來,張承宣覺得,這倆師弟能裝一輩子。
“嗯。”謝征端起茶碗喝了口,“當年的狐妖若是在都城跟此地都有涉足,他們早晚會認出來,不得不防。”
“你是何時認出她的?”張承宣好奇,“你們倆還沒……”
“張道長,我如今是朝中權貴,手里的事兒多如牛毛,已經沒什么精力沉溺在前塵往事了,該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怕他說出什么出格的話來,謝征平靜的攔截。
目光在宋春雪身上掃來掃去,張承宣琢磨不出他們倆如今到底是何狀態。
“今晚上要留宿嗎?不著急的話就住一晚再走,我想跟你下棋,好久沒人陪我來回殺了。”
謝征征求宋春雪的意見,“看秋田道長的意思。”
宋春雪笑了,“你走你的,我走我的,看我做什么,我又沒打算跟你一起走。”
“……”張承宣饒有興致的摸了摸下巴,看來宋春雪沉不住氣了,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