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母親人都沒有修煉嗎?”她記得韓墨的姨母之類的,都是有道行在身。
“有兄長姐姐的,父母已經故去,還有族里的老人,平時都沒怎么走動。”齊云似乎不愿多說,拿起一串葡萄,“師父您吃葡萄。”
“哪來的葡萄,這么快就能吃了?”
“我用術法催熟的,后山上有一棵老葡萄樹,十分有靈性。”
不多時,周大王回來了,他跟齊云喝了不少酒,三四壇子。
到后面,周大王抱著這位兄弟十分不舍,甚至還哭哭啼啼的,可見是真情流露。
宋春雪為免尷尬,老早的回屋歇息。
次日一早,大家收拾妥當之后,便來到廳堂集合。
齊云換了身青灰色的裝扮,頭戴斗笠,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對接下來的旅行十分期待。
小神仙昨夜就離去了,他們一行人離開山門,被周大王送到山腳下。
“大哥,你們回去吧,我會回來的。”齊云拍了拍周大王的肩膀,“大哥別擔心,我會平安歸來,陪大哥一起過年的,希望那時能看到大哥有孩子出生。”
周大王紅著眼眶嘆了口氣,理了理他的衣領。
“是啊,你都走了,這山上清凈了不少,我該找個女人給我生娃了。”他有些惆悵道,“若是百年后沒有得償所愿,至少有后代替我送終,繼承這座山頭,反正靠你也靠不住。”
聽著他們寒暄,張承宣溫聲道,“沒看出來,你還收了個至情至性之人做徒弟。”
“行了,走吧,”韓墨拍了拍周大王的肩膀,“周兄,保重啊,下次見面,我會多帶幾壇美酒。”
“那我就等著韓兄的酒,各位保重。”
“保重。”
“大哥保重。”
齊云朝他揮了揮手,“大哥你回去吧。”
轉身的瞬間,他抬手輕輕的拭去眼角的濕意。
“哎喲,師弟還哭了,沒看出來啊,你還是個重情重義的狐貍精,何必跟著我們遭罪呢。”
齊云甩開長云的手臂,低著頭踢了踢土塊,“我年歲不小了,卻因為貪戀那份安穩,這么多年沒有去外面闖蕩了。”
他又踢了腳邊的石子,“我跟周大哥比所有的親人還親,曾經堂兄將我踢下水,是周大哥將我撿了起來,帶到這里照顧的。”
土蛋兒驚訝,“你不是本地的狐貍?”
“他是我們那邊的,我的姨母們都知道他,”韓墨解釋道,“我之所以來這兒找他,是因為我們光屁股的時候就認識,還沒化成人形時就一起追過兔子。”
“所以,你們倆從小太調皮了,什么樣的女人都敢碰?”
“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齊云尷尬的仰頭看天,“那是個誤會,我們倆不是那種,咳咳沉迷美色的人,純粹是一時愚蠢,想咳咳,道姑的風采。”
土蛋兒哈哈大笑,“沒想到吧,不僅沒有得到我師叔,還成了她的徒弟,看你以后還敢隨便沾惹女色。”
“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齊云紅著臉,“咱們這是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