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別浪費這桌酒菜,咱們吃完了再出去打,成嗎?”
咦~沒救了沒救了,謝大人沒救了。
無憂也跟著無奈放棄。
一瞬間,宋春雪覺得有種對牛彈琴的無力感。
算逑了,就這樣吧。
她的確沒吃飽。
帶著復雜的情緒,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將自己喜歡的菜吃完。
“不吃完我錘死你,”她指著謝征,“你現在真無趣。”
謝征的筷子頓住,抬頭看了眼她帶著情緒大快朵頤的樣子,又垂眸繼續吃飯。
這么軟糯的米飯,不吃就浪費了。
他好久沒吃過這么合胃口的飯菜了,想必,她是了解他的口味的,比他自己還要了解。
那種遲鈍的,麻木的,無法形容的煩躁縈繞心頭,他卻無力解開。
別人不知道失去情絲的感覺,他自己知道。
不用她說,他自己很清楚,如今的謝征失去了人情味。
別人看他的眼神帶著同情和惋惜,他不在意,甚至覺得他們脆弱不堪。
可現在,跟宋春雪面對面吃東西,他有些緊張,頭一次覺得什么事情棘手。
宋春雪看著他若有所思,埋頭吃飯,將魚肉挑的干干凈凈,只剩下魚骨頭的樣子,莫名覺得眼熱。
是啊,她跟一個受害者計較什么。
他也不想的,但他現在就是的的確確,不如曾經的謝征好了。
他像是被人抽取了刻板人生最唯一有靈氣的東西。
沒錯,情絲不僅僅代表愛情,還有其他各種情緒,都消失了。
他變得執著,吃完飯還非要將筷子擺放的像是沒動過一樣。
就連倒了茶水不小心掉在桌上,他都要擦得干干凈凈,恢復原位。
然后,他站了起來,凳子擺放整齊,雙手放在前面,可以說是乖巧的看向她,“咱們去哪里打過?謝某奉陪師兄打個痛快,五六個時辰也行。”
宋春雪瞥了他一眼,大步跨出門檻,“沒興趣了,吃飽了,我要去消消食,你回去吧。”
謝征意外,不由皺起眉頭。
他都準備好被她好好的打一頓了,她怎么能反悔?
“怎么,非要打一架?”
宋春雪淡淡的越過他,“下次見面,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可是……”
“走,趁我心情好。”
她大步流星的越過他,頭也不回的下了樓。
走在街上,她心想,這京城有什么好待的。
晚上,趙府。
“你這么著急走,是因為謝征?”韓道長正在與趙大人對弈,抬頭看了眼宋春雪,“他說要留在京城,入朝赴任兩年。”
“我是因為三娃,想趁早過去看看,涼州偏遠,我怕他受欺負,親自瞧瞧才放心。”是又怎么樣,反正她不會改主意。
“那你何時回來?”韓道長慢幽幽道,“半年后,那枚丹藥可以給他吃了,你會回來嗎?”
宋春雪沉默片刻。
“若他當真恢復了記憶,你們再跟我說。”宋春雪摸著腰間的匕首,“我去練刀了,明日就走,不要你們送。”
“唉你……”趙大人看著她的背影,一邊忙著落下一子,“瞧她現在的氣勢,就缺一個紅披風。”
“明天就送她,比咱們都有野性,”韓道長輕聲道,“這樣也好。”
“爹,那我也跟她走。”韓墨忽然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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