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僅此而已。”那站在高墻上的黑衣男子,帶著笑意,“這位女俠芳鄰幾許,可以婚配?”
“……”
“……”
這鋒轉得太快,大家沒有反應過來。
宋春雪蹙眉,“再過幾年,我都要當太奶奶了,你說呢?”
“那你丈夫可還健在,若是不在了,你來大浪山,在這亂世之中與我當一對隱身仙林的……”
“你有病吧,”宋春雪聽不下去了,“既然你這話都說出口了,今天我非得跟你打一架才行。”
“等等……”
宋春雪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兩把劍同時握在手中。
張承宣下意識的后退,他替那人捏了把汗,覺得那人會被削成刀削面,哦不,刀削肉。
“師父,你不上去攔一下?”土蛋兒用肩膀撞了下自己的師父,使壞道,“我擔心鬧出人命,這宅子就成了兇宅了。”
“人家命硬,不在乎這個,咱們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張承宣揉了揉額頭,“晚上是不能在這兒住了,咱們要不提前走,找個地方住下再說。”
誰知道宋春雪會跟人家打到何時。
之前跟他們打斗的一群人卻擋在他們面前,不讓他們離開。
“這是作甚?”
“我們……我們無處可去,掌門剛才想要殺了我們,回去也是個死……”
“那你們跑啊,跑得遠遠的。”說到這兒,張承宣遲疑發問,“你們的掌門,該不會還留了什么把柄,或者是給你們下了什么蠱在身上?”
剛才還氣勢洶洶殺氣騰騰的幾位黑衣人,這會兒低下頭。
“是喝了一種毒藥,獨門秘籍,每個月要服用一粒解藥才行。”
張承宣輕嘆一聲,“那我幫不了你們,等我師弟打敗他了再說。”
他見過不少江湖組織,但剛才那些銀針是真的想要他們的命的。
他不能見死不救。
“你們三個去外面找個客棧……”說著,張承宣又道,“挺費事的,我相信你師弟不會輸,讓人送些熱水來,早點睡。”
“是,師父。”土蛋兒拽著長云的胳膊,“走,去廚房看看。”
“你別拽我,手勁兒忒大,無極是怎么受得了你的。”長云嘆了口氣,“說起來我都想他們兩個了,歷練還是一起歷練的好,如今我們各自分散,好像真的要長大了似的。”
“咱們不小了,都快三十歲了,就是要獨當一面。”提起無極,土蛋兒心里有些焦急,撓癢癢撓不準位置似的難受,“據說他家里人要給他說親了,讓他留個后別斷了香火,也不知道,他會娶什么樣的姑娘。”
長風站在張承宣身邊,看著自家師父將那人打得節節敗退。
“你還胡說嗎?”宋春雪用劍尖指著他的嘴巴,“重新說,我饒你一條狗命。”
面前的男子戴著鏤空的面具,但并不好看,甚至有些蓋不住他那日漸發福的臉。
“女俠好劍法,這劍也很特別,我重新說,別激動,”他舉起胳膊,“在下甘拜下風,還請女俠饒命。”
宋春雪看到他虛偽的笑容,不敢放松警惕。
眼前的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剛才是真真切切想要殺死院中那幾位手下的。
念在陪她練劍的份上,她都沒想要他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