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去了?
意思是不回來了唄。
宋春雪沉默良久,“我還是不去了,見面聊什么?知道他過得好就行,不然就是徒增傷感,見了又如何,他都不能坐下來陪我喝杯茶。”
他都能想象得出,冷情冷血的謝大人,必然是個比尋常人更冷漠的人,他其實跟所有人都有距離。
若是知道她這個曾經的舊情人出現,估計很是頭疼。
于情于理都不能太冷漠,但給她希望的話,會給自己帶來麻煩,還不如不見。
所以,她就不去為難謝大人了。
“你就這么肯定?”張道長追問,“如果他真的要從你的身邊遠離了,你舍得好多年都不見他一面?”
“有什么不舍得的,他已經不是我印象中的謝征了,如今的他是謝道長,是韓道長唯一的弟子,這一年修行沒有了別的掛念和阻礙,只會更加順風順水。”
“我舍不得的是曾經的謝征,是會笑著喊我阿雪的那個謝征。他在我的記憶中依然清晰,但是看到了他,發現他的眼中沒有我的身影,他不僅不是陌生人的姿態,甚至是躲著我,我還不如不見。”
宋春雪聲音清冷,“師兄不必再勸,我現在挺好,他也不需要我去送行。”
也罷,張承宣不再說這個。
“師叔,我敬您一杯,今天要不是您來解圍,我們還要在人家的院子里待一段時間,苦哈哈的,不知道有多為難。”
土蛋兒舉著酒杯起身,“師叔,以后您去哪兒,我們就跟去哪里。”
“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不會一起去的,你若是覺得我指望不住,就跟著你師叔好了。”張承宣沒好氣道,“沒心沒肺的徒弟,送給你師叔好了,以后就喊她師父吧。”
“嘿嘿,倒也不是那個意思。”土蛋兒轉身晃了晃師父的胳膊,“但師父您老實說,今天師叔那模樣是不是太解氣了,直接讓無憂嚇得他暈了過去,我估計他晚上都睡不著覺。”
“我也覺得師父比一年前更厲害了,抬手間氣勢逼人,師父,你現在什么境界了?”
宋春雪稍加回想,“我不知道,之前師兄說過的境界等級我都忘記了,但這一年時間,我收獲頗豐是真的。”
張承宣好奇,“伸出手腕我看看,你應該是做了隱藏,我也看不出你什么境界。”
“哐當!”
他的手還沒觸及到宋春雪的手腕,只見房門被人踹開,幾個人從門口進來。
不對,還有窗戶上進來的。
足足有四個。
幾個人齊齊拔出劍,各自轉身對上揮出武器的人。
“都退后,讓我跟師兄來,你們在后面小心點。”
“是師父。”
“師叔,抓活的。”
好吧,宋春雪覺得抓活的這個有些難度,無憂好像不太樂意。
但無憂在聽到這話時,還是將劍鋒轉了個彎,從對準心臟換成對準胳膊。
“無憂,別著急,也讓我來玩玩唄。”
說著,宋春雪一手握住無憂劍,抬手間“唰唰唰唰唰~”
屋子里的六個殺手齊齊跪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