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兒子呢,最近怎么不見他?”宋春雪話音未落,就感覺什么龐然大物朝自己奔來!
是倔驢。
一點聲音都沒有,他已經去外面撒了歡兒跑了一趟回來。
“誰知道,他說幾位姨母催著他回去,據說是那位姨母過生辰,我不想去便跟我鬧脾氣,”提起這個,韓道長跟尋常的父親沒什么區別,“我就不愛湊熱鬧,他非要說些大逆不道的話,打了一頓連夜走了。”
“啊?”好不容易找到的兒子,他竟然舍得打。
趙大人看宋春雪一臉詫異的神情,不由落后一步,小聲解釋,“他兒子非要撮合韓道長跟他的三姨母。”
張承宣也湊了過來,“師叔沒看上?”
韓道長睨了一眼,那是看上看不上的事嗎?
但見他們倆那求知若渴的樣子,連害怕都忘記了,便沒說什么。
倔驢又跑了,脫韁的野馬什么德行,他就是什么德行。
“看到沒,那兒有船。”宋春雪指向不遠處的云層后面穿出來的小船兒,感覺跟做夢一樣,“師父,前面該不會是有荷花吧?”
她就是隨口一問,這云上到處都是白茫茫的,若是荷花荷葉,是不是也是白色的?
“當然,不然我們今天來這兒游玩的?”伴月仙人拂塵搭在手臂上,比張承宣有更有長者氣勢,穩如泰山。
他站在原地,等著小船靠近。
雖然原則上來說,徒弟跟自己的師父更親。
宋春雪對韓道長很熟悉,便壓低聲音問他,“師叔,咱們今天還會見到什么大人物嗎?”
“嗯,估計是你從前耳熟能詳,但做夢都不敢見到的人物,待會兒可要鎮定一些,”韓道長看向張承宣,“提醒她一點,別出丑就行。”
“……”宋春雪的確擔心自己會出丑,畢竟,他們都能在云層之上如履平地了,這地方能出現的人物,都不是簡單的。
那船越走越近,起初是一葉扁舟,越近越像一艘遠航大戰船,高大如山。
倔驢比他們更早到跟前不說,還自個兒跳了上去。
“師父,師叔,你們老實跟我說,那倔驢到底是什么來頭?”
船很快到了他們跟前,伴月仙人率先提起衣擺上了臺階。
“以后你自然會知道,現在告訴你就沒意思了,”伴月仙人帶著慈祥的笑意,上船之后走到倔驢跟前,“你最好盡快學著駕馭他,不然過兩年,他就不是你你的了。”
宋春雪大概明白師父的意思,“我明白了。”
但她知道,倔驢也聽得懂她說話。
無憂,你想出來不?
哼,你別跟我說話!
宋春雪笑了,說句好聽的,我就讓你出來放風。
……
無憂沉默了,估計是想發火罵人的,但識時務者為俊杰,他選擇了自己消化。
宋春雪等著他發話。
宋道長,求你,放我出來轉轉吧,我要憋出毛病了。
宋春雪壓住笑意,這船可真漂亮,你怎么從前不告訴我,在這個高度也能行走。
我告訴個屁啊,若是我早知道,還會選……算了,我真的不知道,你行行好,放我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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