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雪不想說煽情的話。
抓著他的肩膀將人按到枕頭上,“好好歇息,我去給你拿藥來。”
謝征拉住她的袖子,知道她在擔心什么。
宋春雪沒有轉身,“你好好歇著,少去外面亂晃。”
說完,她便出去了。
謝征無奈嘆氣,心想他的運氣怎么就那么差。
早知今日,當初他死活不會去那個什么山澗,結識什么同道中人。
不多時,張承宣從外面進來,手里端著藥和餛飩。
“師兄你來了,”謝征當即起身,“她去哪了?”
“沒去哪,就是看著心情不好,估計在為你流淚呢,”張承宣笑著將餛飩遞過去,“不得不說,你們倆現在這樣,還挺像老漢老婆子晚年的勁兒。”
“什么勁兒?”謝征吃力的彎腰穿上鞋,扶著后腰,“唉,老了,咱們都不年輕了,不是老漢老婆子是什么。”
“嘖,”張承宣捋了捋胡子,“咱們幾個除了你們師徒倆都有胡子,看著比我們至少年輕十來歲,你老了,那我們豈不是成老東西了。”
“噗~”謝征沒跟人這么閑聊過,“何必說的那么老,咱們的年紀的確不輕了,當師兄快看著比我年輕多了,胡子也養得直溜。”
“少來,快喝藥。”張承宣抓了兩顆花生米丟到嘴中,“你現在感覺如何,讓我把把脈。”
“算了吧,瞎操心。不是有句話叫吉人自有天相,若是真的……”
“噓……”張承宣無奈,看了眼門口的方向低聲道,“她現在是真的拿你當最親的人了,當初是我一力撮合你們,現在看來,凡事都有利弊,牽腸掛肚的滋味,我看著都難受。”
“我甘之如飴。”謝征拿起勺子,“嗯,這碗餛飩香。”
“無極跟夜白包的,薄皮大餡,再來一碗不。”
謝征搖頭,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吃完餛飩,連湯都喝了。
“師兄,說真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他一口悶下苦得嗓子都要閉合的草藥,眉頭都沒皺一下,“有什么法子沒?我現在的記憶是混亂的,是不是跟今日的變故有關。”
張承宣拿出拂塵,站起來打開窗戶,“你終于開口問了,我斗膽背著師父師叔,給你拿出前些年游方道士給的秘籍,你或許可以試試。”
謝征激動不已,“快給我看看。”
“但是,你要想看清楚前提,”張道長的聲音低沉清幽,“若非在這兒都能出意外,我是打死也不會給你的。”
謝征思索片刻,“師兄請給我看看,我會好好考慮。”
*
隔天,宋春雪仔細的收拾了一番,換上了好看又體面的暗繡青云色道袍,腰帶跟配飾都很用心,還戴上了謝征送她的碧玉耳環。
以及那只很貴重的鐲子。
謝征看到這樣的宋春雪,不由仔仔細細的打量,自然的拉起她的手,“好看,真好看,怎么去別處收拾的這么利落,在我面前時沒這么用心,是擔心我圖謀不軌?”
宋春雪掐著他的掌心,“你們之前不是嫌棄我出門的時候,給你們丟面兒嗎。”
“那是他們太講究,你怎么穿都好看。”謝征真心道,“怎么舒服怎么來,咱們又不去選美。”
“哼,你倒是說得輕巧,你四十一枝花,我不得好好收拾一下,站在你身邊才不-->>會被人說你眼光差。”
“……”謝征扶額,“天地良心……”
宋春雪哥倆好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抱了一下松開。
“好好的養身體,別下山,等我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