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母?
好新鮮的稱呼。
宋春雪看向謝征,原本以為這事兒三年前就已經有了著落。
怎么他們還有臉求到謝征面前,這是當宋春雪三年了,不太記得起當年的事情,試圖打動她,然后攪亂此事?
不過,既然謝征有意讓她幫忙,這個惡人,如今她當一回也無妨。
畢竟,他們倆都是要結為道侶的人了,比普通的夫妻更為牢靠,那可是要昭告三界,若有違背天打雷劈的誓。
“孩子,我不知道你具體是指什么,但三年前不是說好了,這件事情與你們無關嗎?”
宋春雪溫柔的看向謝征,“這是謝大人的家事,我無權插手,何況我還不是你三伯母,當初你們不都極力反對嗎?”
謝昭看了眼自家父親,“三年前的確是我們做得不對,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想必您也聽說了,韻兒妹妹要招贅婿,這件事情……”
“這不正是當時我極力主張的嗎?”宋春雪淡笑,“我想,你要找人阻攔此此事,怕是找錯了人。”
“可是,招贅婿將來這府上的一切,都是別人家的,不再姓謝,您也覺得合適嗎?”
“合適啊,”宋春雪攤手,“只要謝大人沒意見,我就覺得合情合理。”
“說句不好聽的,若是給了你們,過繼給了你們一大家子,將來雖然這府上的東西都姓謝,但靈韻的孩子,甚至是靈韻本人都無家可歸。”宋春雪將茶端在手中,輕輕的吹了吹茶葉,“只要是自己人,姓甚名誰都不重要。”
謝寬看向謝征,“三哥,你當真愿意讓外人來到府上,跟你們一起過日子?”
謝征點頭,“當真,我會將韻兒的女婿當做自己的親兒子來看待。若是他們將來把孩子的姓氏改回去,我也無所謂,謝征本來就沒有親兒子,讓別人的兒子過繼到我名下,別人未必心甘情愿。”
“三伯,我情愿的,”謝昭急得快哭了,“我們今天厚著臉皮來,也是日子太難過了,才會跟三伯開口。”
謝征點頭,將茶碗放到一旁,“我知道,所以,我給你們備了厚禮,還請你們日后和睦往來,若是遇到外人為難韻兒他們,請你們幫襯著些。”
說著,他伸手打開一旁的匣子,起身遞給謝昭。
謝昭驚訝的抬頭,然后轉頭看向謝寬。
“這……”謝寬錯愕不已,盯著謝征好一會兒,隨后兀自搖了搖頭,羞愧不已。
“我這些年讓大家跟著我擔驚受怕,當年的事情也是我一時意氣,處理不當,還請你們不要介懷。畢竟是一家人,你們也有自己的難處跟打算。”
謝征指著木匣子,“一點心意,請你們笑納。”
里面有不少銀票,和兩處鋪子的房契。
“三伯,多謝,”謝昭羞愧難當,“其實我跟父親也是怕他們將來會忘卻三伯您。”
“人之常情,不能強求,忘了就忘了,我不在意。”說著,謝征看向謝寬,“我跟五弟有些事情商議,還請移步到花園。”
謝寬起身,“三哥請。”
謝昭坐立難安,將木匣子放在一旁的茶桌上,好像這匣子燙手。
宋春雪心想,謝征必定是大方了一回,嚇到了人家。
就在宋春雪跟謝昭尷尬相對時,謝靈韻帶著丫鬟前來。
與三年前相比,謝靈韻完全有了當家主母的風范,一顰一笑都穩重端方,臉上的笑容也無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