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謝征不像是開玩笑,大家愣了一下。
隨即,相互交換了個眼神,哈哈大笑起來。
“唉,謝大人,謝將軍,我當初還因為你是文官小瞧你,如今想來很是愧疚。咱們并肩作戰這么久,你如今卻要拋下我們過安穩日子了,這讓我們怎么不難過。”
“謝老弟,你不厚道啊,說好要同生共死的,如今卻被你口中無所不能的道姑拐走了。”
一群男人說著說著紛紛眼睛濕潤了,上前用拳頭捅了捅謝征的胸膛,低頭間眼眶紅得厲害。
“謝某可沒說過,別篡改。”謝征微笑著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別難過,以后還會相見的。對了,宋道長為你們帶了酒肉,留在我的帳中,還請各位慢慢享用。”
“哎呀,還是謝兄心疼弟兄們。”
“走吧走吧,我相信謝兄老當益壯,爭取再生幾個胖崽子。男娃女娃都好……唔……”
謝征用一塊玉墜堵住了說話之人的嘴。
“哼,還不讓人說了,”那人取下嘴里的玉墜,忽然露出笑容,“嘿嘿,謝兄還是舍得給我了,多謝多謝。”
一番寒暄過后,謝征與他們揮手作別。
宋春雪跟謝征帶著二三十號人,騎著馬漸行漸遠。
看到身后越來越遠的軍營,謝征一路上很是沉默。
五日后,他們抵達京城。
謝征進宮復命,宋春雪思慮之下,還是先去謝府,再一起去大師兄那里。
只是,她沒料到大家已經先行在謝府等著了。
“師父!”
“師叔,你們回來了!”
“韓道長跟大師伯不放心,已經跟著去了宮里,等回來了咱們再一起用飯。”長風挽著宋春雪的手臂往里走,“師父先去洗漱更衣吧。”
說話間,宋春雪來到前廳,看到了模樣大變,明媚如春的謝靈韻。
“宋姨母。”謝靈韻笑著迎了上來,握住宋春雪的胳膊,“您終于回來了。”
張道長站在一旁,“走吧,去里面先坐一會兒,聊聊先。”
“嗯,小師兄。”
宋春雪看著那幾個兔崽子坐不住,已經去院子里,跟劉春樹他們問東問西去了。
“小師兄?”張承宣聽到這個稱呼,不由笑出了聲,指著宋春雪道,“從師兄變成了小師兄,你可真會叫。”
“但你就是我的小師兄,你老七我老八,小師兄挺好啊。”宋春雪坐在椅子上,“對了,芳月師姐呢?”
“去了江南,過些日子再回來,說是要賞完春景。”張承宣認真道,“早知如此,我們先去江南,再慢慢入京。”
“那么想去,你這些日子就可以去,大家商議一下,看何時前往再去找師父。”
張承宣搖了搖頭,“這兒的春天也不錯。”
“你們聊吧,我去看看那幾個兔崽子,很容易闖禍。”張承宣聽到動靜,健步如飛的跑了出去。
謝靈韻不由低頭笑道,“原來張道長也有如此著急的時候。”
“你也知道他?”
“知道,爹爹在信中時常提及張道長,之前在京城也時常說起。”謝靈韻感慨萬千,“親眼見到張道長本人,他比我想象中親切,還靦腆。”
“靦腆?”宋春雪很是意外,“你覺得他靦腆?”
“是,他看著很親切,總是笑瞇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