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皇上嚇暈過去了?
這的確是韓道長會做出的事,如果只是嚇嚇,那算很保守了。
宋春雪忽然很想知道,韓道長這次是用啥手段嚇唬的。
“咱們邊吃邊聊,別客氣。”宋春雪又撕下一個雞翅給他,“這些日子多虧你照顧大人,多吃點,辛苦了。”
劉春樹有些惶恐,“宋道長你別這樣,侍奉謝大人是屬下的分內之事,何況我是真心愿意為大人排憂解難。”
“前兩年,因為我家孩子生病的事兒,大人準我回家照顧妻子,還托人請了名醫為我家孩子醫治,大人于我恩重如山。”
他不由感慨,“這輩子能夠跟隨在謝大人左右,是我們劉家祖墳冒青煙,也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唉,這孩子,有點傻。
宋春雪搖了搖頭,“難怪大人喜歡到哪兒都帶著你。”
“那你們若是去修行,或者游歷四方,能不能捎上我?”劉春樹拍了拍胸膛,“我這兩年也在打拳,強身健體,隨時準備隨大人沖鋒陷陣,出門游歷也不會拖后腿。”
“到時候再說吧,你跟我聊聊京城這兩年都發生了哪些大事,此去我該注意哪些事。”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
“還真有,我都記下來了,是小姐提醒我,專門讓我叮囑宋道長的。”說著,劉春樹從懷中摸出一個油紙包,“這幾張都是。”
“好,我看看。”宋春雪露出笑容,“韻兒有心了,她最近可好?”
“嗯……”劉春樹笑得意味深長,“或許是子承父業吧,她把那位小道長,拐回家了。”
“啊?當真?”宋春雪驚喜不已,“那我可得給他們備禮,是入贅嗎?”
……
聊了半個時辰,半只雞都啃沒了,謝征還沒回來。
宋春雪便獨自坐在帳篷內打坐。
午后,他心事重重的回來。
“怎么去了這么久,是出了什么事?”
謝征走到木制衣架前,抬手取下上面的盔甲,“軍情緊急,我們派出去的偵察兵沒有回來,可能是被埋伏了,我要親自查探一趟,為避免再次發生這種情況,還要搞清楚他們具體有多少人,他們太狡猾了,軍心不穩,必須要扭轉局勢。”
“阿雪,你留在軍營,等我回來,咱們再一起回京。”
“我跟你一起去,”宋春雪起身,“我又不是沒去過。”
謝征站在她面前,神情復雜的盯著她,伸手將她耳邊的碎發挽到耳后。
“我知道你想去,也能上陣殺敵,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這幾年你一直在清修,心境平和,萬萬不能讓那些人的血,臟了你的修行,影響你的道心。”謝征將她攬到懷里,聲音比以往更溫柔,“聽話。”
這番話說到了點子上,宋春雪不得不慎重考慮。
“那你需要隱身符嗎,還有引雷符,估計還能嚇唬嚇唬人。”
“當然需要!”謝征伸手接過袋子,“在人前我都不敢用這些東西,只有人很少時才會拿出來,不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宋春雪明白,修行人過分干涉俗世之事會有因果,更何況是符紙這樣的道家用物,偶爾出奇制勝還行,天天用,估計還不如天時地利的戰局布置。
看到謝征穿戴整齊,冰冷的鎧甲將他包裹其中,她才想到吃飯的事兒。
“你吃過了沒?我還給你留了雞腿,吃了再去,吃肉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