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多日未見,尤其是在如此特殊的日子里,有點緊張,激動更甚。
“今年是我們頭一次一起過除夕,感覺很新奇,咱們要不要喝一杯?”
宋春雪心里頭有種東西快要溢出來了,說不清是何滋味,但她緊緊地捏著他的手指不想松開。
“不著急,咱們說說話吧。”
外面時不時傳來遠遠近近的爆竹聲,噼里啪啦的,襯得屋子里很安靜。
今日屋子里格外亮堂,好幾盞燈放在桌上,炭火很足,屋子里很暖和。
她解下外面厚厚的裘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謝征也看著她,因為感覺到她溫柔的目光而打心底里高興。
“怎么,謝某臉上有花?”
“你會怪我別扭嗎?”
謝征當即搖頭,“為何這么說?是我連累了你才是,不然今年你該跟孩子們一起過年了。要么你在莊狼縣陪女兒過年,你不是最喜歡住在堡子里嗎?”
他有些失落,“我目前還不能陪你去那里生活,我舍不下東西很多,而你為了我來了京城。”
這么一說,宋春雪心里好受很多。
“好像也對哎。”
宋春雪脫掉鞋子坐在窄炕上,“這下面是熱的,咱們能躺著說話嗎?”
最近跑了很多地方,幾乎沒閑著,這會兒安靜下來,忽然覺得有點累。
“好,最好不過。”他求之不得呢。
從趙府見到她時,他就想抱抱她。
整個京城愈來愈濃烈的年味兒,讓他格外想念她,盼著她回來的每一日,那顆疲憊的心都會活躍的跳幾下。
他曾經心系百姓,一心只想做實事,固執的像是被下了降頭,而如今卻覺得這萬千世界的繁華,都抵不過她的笑臉。
拋開身份地位,一切沒用的俗物成見,謝征發現,只有跟宋春雪在一起時,他的心里才會踏實,會生出前所未有的安穩感。
他的目標悄悄發生了偏移,想要離她更近一點,讓她更自在一些。
可事實總難以如愿。
“怎么不說話了?”
宋春雪靠在他胸前,而謝征靠在兩三個摞在一起的軟枕上,思緒萬千。
謝征攬著她,下巴輕輕抵在她的頭頂,“忽然不知道說什么,此時此刻勝過千萬語。”
宋春雪閉著眼睛笑了,“是瞌睡了吧,人家都在守歲呢。”
“守不守歲不重要,謝某往年都會認真守歲,只是身邊沒人,睡不著罷了。”
他的聲音跟往常不同,低沉,略顯沙啞,透著一絲小心鄭重。
“你說遇到了追殺你的人,下次……”
“估計是他們知道了我的行蹤,專程在半道上等我呢,那我還用什么虛假身份。”
“也不一定,”謝征眉頭微蹙,“萬一他們只是因為你沒有易容,才認出你來。”
宋春雪笑道,“是料到我放不下你,會跑去京城見你嗎?”
謝征笑得眼角堆起了褶子,眼里的染上溫熱的光,“沒錯,他們都知道你對我情意深重。”
“那老謝,最近可有遇到被強行塞女人,讓你再生個孩子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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