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時間,本尊主摸清了金城所有的情況,可能比謝大人還清楚各行各業各類人的消息,事無巨細。這里大大小小的,叫得上名號的酒樓伎館和賭坊,錢莊當鋪,我都摸得一清二楚。”
說到這兒,藿香微微蹙眉看著他們二人。
“沒看出來啊,謝大人對宋道長當真是情真意切,愛之深為之計深遠,”藿香看著宋春雪,“他在你名下買了個酒樓,名叫微雪樓,想必你不知情。”
微雪樓?
這個名字怎么這么耳熟?
宋春雪看向謝征,“可有此事?”
“有。”謝征垂眸,“幾年前就有了。”
“幾年前?”宋春雪想起來了,“那不是老四之前做活的地方嗎?”
謝征點頭,“就是那家。”
思及此,宋春雪立即想到,那是當初他給了她金子之后,跟書坊一起買的。
那塊金子不可能同時買下那兩家鋪面,他肯定自己貼了錢。
宋春雪無奈,“你真是,深謀遠慮。”
看著他們倆相處的樣子,藿香以手撐著下巴,轉頭撩起車簾望向窗外。
“唉,想念我的妻子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有沒有思念我,連封信都不寄。”他神情哀怨,“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移情別戀,據說那兒的人愛唱山歌,一個七夕節就能到處勾搭人,看對眼就滾草地了。”
“……”宋春雪跟謝征面面相覷。
這樣的人,應該是個好人吧。
就算不是,以他在短時間內就如此手眼通天的本事,他們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尊主可以多寫幾封信,每兩日一封,讓她時刻都能記著你,夫妻情分在那兒,不思念都難。”看他苦惱的樣子,宋春雪誠心建議。
“嗯,這是個好主意,”藿香起身走出馬車,“明日酉時在城門外碰頭,我找個地方給我家娘子寫信了。”
說到這兒,他笑聲輕快爽朗,“等這邊的事兒了結了,我帶你們去江南游玩,如何?”
“好啊,我很想見見尊主夫人,她一定很特別。”不管他此話有幾分認真,宋春雪當即接話。
若是能跟這種人去那個地方,肯定跟自己一頭霧水的闖進去靠譜。
何況,他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謝征捏了捏她的手指。
“謝大人,你若是實在不放心,就隨我們同去,”藿香的聲音越來越遠,“我懷疑自己泡醋缸里了,嘖嘖。”
醋缸里?
他的意思是,謝大人吃醋了?
觸及宋春雪的眼神,謝征沒有挪開,雙手將人抱在自己腿上。
“你別……”
“謝某不該吃醋嗎?”謝征雙手扶著她的腰,聲音溫潤如水。
“年齡閱歷不代表我老練沉穩到毫無波瀾,春雪,如果那一日算洞房花燭夜的話,你這是新婚不到一個月,便要拋下夫君遠走他鄉歸期不定。”
“……”
“謝某甚是傷心,你該如何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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