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征跟劉春樹忽的看向他。
“你想要美人?”
宋春雪連忙擺手,“怎么會,我就是好奇。”
她只是覺得,這紙醉金迷之地,這種荒唐的玩法不是在酒樓,也不是在賭場,而是在皇親國戚的家里,難怪朝堂不穩,內憂外患。
天子腳下如此玩物喪志,只知道縱情享樂,難怪他們的江山岌岌可危。
悲哀啊。
但,這跟她這個種地的有何關系。
前些日子,她看到了一句話。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翻來覆去,朝代更迭,滄海桑田,最苦的永遠是百姓。
莊子上讀過書的老人說過,這天下不是皇帝的,而是世族大家的。
“謝大人,別來無恙啊,沒想到這種場合,你也來了。”常江忽然陰陽怪氣的來到謝征面前坐下,“從前謝大人可是最不屑于來這種場合的,您今日也來巴結趙大人嗎?”
“我不能來嗎?”謝征瞥他一眼,并未放在心上。
宋春雪往旁邊站了站,不讓他注意到自己。
“我說你身邊之人怎么瞧著眼熟呢,謝大人從哪拐來的道姑啊,竟然裝扮成男子,也不怕人笑話,莫不是謝大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喜好?”
常江好整以暇的轉頭看向身邊的人,“沒看出來啊,當初他拒絕你妹妹的親事時那么干脆,仿佛不與世俗同流合污的正人君子,如今看來,老了老了,還是跟我們這群老泥鰍一樣啊。”
宋春雪也不躲了,抬頭光明正大的瞧著他。
“你家夫人的病好了?”她似笑非笑的動了動眉毛,“就不怕我抖些別的出來?”
常江的臉色頓時難看,眼里霎那間閃過一絲狠毒,動了動后槽牙,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但他很快帶上笑容,“哦,差點忘了,你這道士不積口德,逼得我家夫人犯了病,還沒找你算賬呢。韓大人,不妨讓你家的韓道長看看,這位裝神弄鬼的道士,拆散了常家跟謝家的姻親,是不是有別的目的。”
韓大人?
韓道長?
宋春雪不由看向韓大人,發現他的眉宇間跟那位韓道長有幾分相似。
那位韓道長是真正想要搶走無憂的人嗎?
還有,師兄跟韓道長走得近,他可否看破人心,辨得清對方的善惡?
“常江,賭石開始了,別怵在這里擋我看風景。親家一場,吃虧的分明是我家韻兒,你若是氣不過還想論個高下,不如約個時間,徹底了結恩怨?”
謝征涼薄冷靜的聲音,讓常江后背發寒。
“哼,不必,我常家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常江一甩袖子,轉身離開。
宋春雪的視線落朝這邊走來的韓道長身上,他今日沒有穿道袍,長身玉立,氣質出塵,跟那日在酒樓的身影并無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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