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午,常云軒開始說胡話,嘴里不住的喊姐姐,驚恐的跪在地上直磕頭,作法的和尚都找來了。
最終,那人起了一卦,說是不該留的別留,該超度的超度,怨靈尋仇,恐怕要出人命。
常府上下人心惶惶,忙得不可開交。
所以,當謝征去的時候,常江按著常云軒寫下了和離書,還吩咐了兩個人去抬嫁妝。
還有些沒有抬回來,謝靈韻打發自己身邊的小廝和婆子去要了,謝征讓自己的護衛也去了,免得他們私藏。
常府的事兒就這么解決了,謝靈韻又是哭又是笑,說是晚上備一桌菜慶祝一下。
出人意料的是,傍晚,謝靈韻的親生母親殷氏來了。
還有殷氏的妹妹,柳家姨母。
彼時,宋春雪正在屋子里打坐,渾身的氣勁兒正蓬勃之時。
總感覺這幾日要有所突破,她準備將這種卡脖子的感覺消下去,卻被劉春是打攪了。
“謝靈韻的母親來了?”
“讓他們團聚就好了,你找我作甚?”
正在關鍵時刻,她閉上眼睛,“出去,晚飯別來打攪我,正是緊要時刻。”
劉春樹壓低聲音,“可是殷氏想要當面見見你,感謝你為小姐出謀劃策,讓她脫離苦海。”
“你就說我正忙。”
“可是這樣顯得您生了怯,不敢見她似的,我覺得您還是去吧。”劉春樹小聲建議道,“就當是為咱爭口氣,好生梳妝打扮一番,免得落了下風?”
宋春雪睜開眼睛看向他,“你想得還挺周到,很為大人著想嘛。”
“嘿嘿,這也是為您著想不是,不然他們覺得咱們西北人窮西北人沒見過世面,怯弱膽小。”
這話逗得宋春雪笑出聲,“年紀輕輕挺會給人扣高帽,我去還不行嗎?”
劉春樹笑得不值錢,“那啥,稍微穿得好看點,雖然素簡一點也挺好,咱修道之后氣質出塵獨一無二,但是女人嘛,要顯得貴氣才讓人不敢小覷。”
貴氣?
貴?
宋春雪不反感劉春樹的建議,將自己最貴的衣裳,和最貴的首飾戴在頭上,淺淺用珍珠粉擦了臉。
看著和跟白面鬼似的,她又蹭掉了,抹了潤膚油在臉上,顯得沒那么干巴。
來到謝靈韻的院子,宋春雪一眼就看到了跟兩個孩子玩耍的中年婦人,一身悶青色的繡花紗衣,讓人遠遠瞧著就覺得雍容華貴。
“娘,宋姨母來了。”謝靈韻笑著看向宋春雪,“姨母,這是我娘,這位是我柳姨母。”
殷氏轉頭看向宋春雪,被她挺拔如松柏的身姿驚艷到。
她身上穿著輕薄的素綢衣,發間除了木簪便是一支珍珠發釵,簡單貴氣,走路跟男子一般無二,讓人移不開視線。
謝征抱著孩子溫柔的看著宋春雪,眼里帶著殷氏從未見過的柔情。
殷氏不由開口笑他,“難怪呢,這把年紀忽然開竅了,原來是遇到心頭好了,的確跟我們這種胭脂俗粉不一樣,我瞧著都心生歡喜。”
謝征轉頭,“我何時說過你是胭脂俗粉了?”
殷氏瞪了他一眼,上前握住宋春雪的手。
“別緊張,我跟謝征早就沒什么交情了,我的贊美是真心的。”她拉著宋春雪坐下,仔細瞧她的眉眼,“嘶,老謝,我感覺你們倆懸,沒有夫妻緣。”
謝征下意識看向宋春雪,又轉頭瞥向別處,不料曇花落入眼中,心中一陣煩躁。
“為何這么說?”他還是忍不住追問。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