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的腳又白又小,因為皮膚薄,所以上面隱約能浮出細細的淺青色的脈絡,此時晃悠著涂著車厘子色的白珍珠似的小腳趾。
傅北弦薄涼平靜的眸底閃過一抹欣賞的意味。
他向來對女人精致到腳趾頭的那種完美要求無感,但是,現在不得不說,傅太太平時浪費大把時間的護膚美容,似乎頗有成效。
車厘子色的腳趾甲在傅北弦漆黑幽暗的眼底晃啊晃。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神特么加微信拿全部資源,一張照片能腦補出一部a、片嗎,居然還真是傻逼信,哎呦哎呦笑死了。”
“傻吊網友們真是我的快樂源泉。”
姜寧一邊跟溫喻千微博下面的評論,一邊笑的渾身發抖。
如此幾分鐘后。
姜寧終于掛了電話。
伸了個懶腰,準備睡覺覺了。
“你你你是貓嗎,走路沒聲!”姜寧伸懶腰的時候,余光驀地斜到床邊站的跟小白楊一直筆直的男人,驚得身子一晃,差點閃到腰。
突然發現自己衣裙不整,姜寧立刻將裙擺往腿上蓋了蓋,還覺得不放心,掀開床上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警惕的看著還立在床邊一動不動的男人。
將她一系列動作收入眼底。
傅北弦面色不變,依舊一副克制禁欲的表情。
姜寧睜著清透明亮的雙眸,卸了妝后,她的眼尾依舊微微上揚,明艷漂亮,尤其是認真看著人的時候,不自覺的給人一種勾人的感覺。
“你準備在這里待多久?”
男人冷靜的在床邊坐下,偏頭看她:“三天。”
床頭燈光開的極亮,姜寧縮在被窩里,看著他冷硬薄涼的側臉,總覺得自己像極了一只待宰羔羊。
這個姿勢聊天,太不安全了。
姜寧穩了穩心神,眸子閃爍不定:“傅北弦,我們去沙發那邊聊聊?”
她覺得床上,覺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
這個記仇的狗男人,太危險。
傅北弦看了她一會兒,沒說話,主動起身往沙發走去。
本來套房很大,但是偏偏傅北弦來了之后,姜寧就覺得空氣稀薄了許多。
姜寧大夏天披著被子,從床上滾下來,跟在傅北弦身后。
傅北弦看著她身上厚重的被子,倒是沒多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大有一副想看你能說出什么花的架勢。
姜寧眼皮子顫了下,捂著小嘴輕咳一聲:“你看我這個地方太小了,要不你重新開個總統套房去住?”
她這個是劇組安排的套房,不是很大,姜寧既然要賣十八線小藝人的人設,自然不會在劇組眼皮子底下獨自去住什么豪華總統套間。
“住在這里太委屈傅總了。”
“像傅總這樣的貴人,就應該住在超級vvvip總統套房,我請你住!”
“請我?”
傅北弦玩味一笑,他對姜寧說請這個字很敏感。
姜寧大氣的拍拍胸脯:“我請你,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傅北弦從沙發上站起身,俊美的面龐安靜坦然:“我明天六點半出門。”
外之意,該睡覺了。
姜寧鼓著臉頰看著男人不配合的背影,他這是什么意思,到底去還是不去啊,連個準話都沒有。
她本來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性子,加上晚上被傅北弦擺了一道,本來已經耐心即將告罄。
現在傅北弦的不聲不響簡直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草:“傅北弦,你站住!不準上床。”
傅北弦從善如流的停下:“你確定?不上床?”
氣質薄涼寡欲的男人說出上床這樣的詞,讓人心肝都在顫抖。
姜寧對上他唇角那微微揚起的弧度,跟之前在包廂里一模一樣的表情,迅速冷靜下來,媽的……
明天傅北弦跟他爸還要一起參加那什么鬼商務聚會。
要是傅北弦告狀。
呼!
姜寧小臉繃緊,氣鼓鼓的裹成蠶蛹似的快速撞開前面高大的男人,將自己團進被子,貼著床里面,閉上眼睛。
背對著男人,不想理他。
姜寧將床上唯一的被子霸占了,毫無心理壓力的準備睡覺。
男人看著她瀑布似的長發,緩緩躺下,按滅了所有燈光,房間一下子昏暗下來。
房間內縈繞著若有若無的清淡香水,高冷的質感中帶著點清甜香,絲絲縷縷的在空氣中糾纏。
甜睡到半夜,姜寧已經將身上裹得厚厚的被子踢開。
睡姿雖然沒有放浪形骸的地步,奈何霜色的真絲睡裙的堆積到細腰兩側,仿佛綻開的大朵白色梔子花。
凌晨三點,大概是姜寧睡得最熟的時候,突然,她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自己身上壓了個重物,重得她喘不過氣來。
艱難的睜開眼睛,紅潤的小嘴張開呼吸:“嗯,干嘛呀,好困。”
睡意朦朧,她的嗓音軟綿綿的,跟她抵在男人胸口的手腕一樣,沒有半分力度。
男人的氣息太過烈性迫人,姜寧小動物敏銳的嗅覺啟動,強行讓自己睜開眼睛。
覆在她上方的男人,向來淡薄寡欲的瞳孔,翻涌著危險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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