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可是截胡你角色的人。”
“嗯?”姜寧漆黑的瞳孔透過幾許茫然,“她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葉盼盼?”
“沒錯,就是她。”一說到八卦,蘇木就很有精神勁兒,在她耳邊說,“我跟你說個秘密。”
“她這次能拿到這個角色,十有八九是星耀傳媒內定的,這次星耀傳媒是這部電影第二大投資人。”
星耀傳媒?
姜寧記得這是他們家旗下的一個傳媒公司啊。
蘇木眼神暗示:“懂了吧?”
姜寧精致的小臉驀地變了,紅唇抿起,平添了幾分冷艷。
只是保持了幾秒。
下一瞬,姜寧雪白臉蛋就鼓鼓的,掏出手機致電她們家太上皇。
“爸爸……”
你怎么可以搞走后門,把你親女兒斃了!
只是話還沒有說出口。
那邊傳來男人嚴肅不失溫和的聲音:“寧寶。”
一聽見太上皇的聲音,仿佛就是聽見人民幣的聲音,讓姜寧忽然清醒,活生生把質問的話憋了回去,軟乎乎的撒嬌:“爸爸,我想您了……”
旁邊蘇木表情一難盡。
他還以為大小姐要發脾氣了呢。
原來這么慫。
對上蘇木崩裂的表情,姜寧無辜地眨了下眼,張嘴無聲說:“他可是給我生活費養我給我買豪華游艇的男人!我敢嗎,敢在太上皇頭上動土?”
與姜寧相隔不到五米的試鏡廳外,靠近玻璃墻的走廊,一群西裝筆挺的精英團經過。
為首的俊美男人驀地停下,幽邃深沉的眼眸透過玻璃,視線準確定格在試鏡廳內的姜寧白皙的側臉,她眼睛彎成月牙兒,纖細的肩膀微微晃動,像是向電話那端的人撒嬌。
眾人不明所以的跟著停下。
三十秒后,眾人齊刷刷看向他們總裁,表情均是詫異。
在場的人誰不知道,他們總裁平時行事作風低調,也不跟任何女人有曖昧牽扯,甚至是視線從來沒有在女人身上停頓超過十秒。
即便是禮節性的凝視。
現在居然盯著一個美麗女孩整整看了一分鐘?!
“她是來做什么的?”傅北弦低涼的嗓音劃破寂靜的空間。
傅北弦皮相長的好,西裝革履地往這一站,周身氣場立馬變成引人矚目的一處焦點,這個項目負責人不敢造次,立刻匯報道:“應該是試鏡的演員,之前投資的電影正在選角,就借用咱們公司的會議廳用一用。”
他見傅總對這個女孩有幾分興趣,帶著討好道:“這個新人很有潛力,要不要讓導演內定她一個角色?”
傅北弦緩緩移開視線,漫不經心的看了眼手腕上那只跟他低調審美并不契合的璀璨鉆石表盤,溢出薄唇的兩個字,淡而清晰:“不必。”
神色漠然,仿佛是隨口一問。
其他人也以為傅總是隨便問一個無關緊要的美麗女孩。
畢竟誰不知道傅總家里供著一位優雅高貴的名媛妻子。
唯獨傅北弦的特助表情復雜。
在眾精英團一起離開的時候,秦特助心有戚戚焉的回頭,看了又看站在試鏡廳打電話的姜寧。
姜寧心有余悸的掛斷了與太上皇的電話。小臉上本來撒嬌的表情立刻消失,氣鼓鼓的跟蘇木一同走出試鏡廳。
姜寧可憐巴巴的說:“木木,你說的對,經濟基礎決定家庭地位,我賺錢太少了,才沒有話語權!腰板都硬不起來。”
“嗚~我真是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小闊憐。”
蘇木一難盡:“我也想當每月零花錢一千萬的爹不疼娘不愛的小闊憐。”
姜寧:“你不懂。”
蘇木:“有錢人的快樂我確實不懂。”
就在他們即將走出音弦大廈時,路邊停著輛通體漆黑的加長賓利,車身在烈日下反著人民幣的光芒。
等在車旁的一位穿著黑色西裝,面帶微笑的精英男朝他們走來。
看到姜寧時,秦特助臉上微笑更濃:“太太午安。”
“傅總給您安排了車,送您回源清公館的別墅。”
姜寧意外的看著秦特助,她認識他,是傅北弦從不離身的男特助,不過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難道……
傅北弦出國搞事業了這么久,終于想起他還有老婆,知道要回家找老婆了?
大概是看出了姜寧的疑惑,秦特助十分貼心的打開車門,解釋道:“傅總半個月前便回國了。”
“這幾天都住在源清公館。”
姜寧:“……”
臥槽,那他不是知道自己這個優雅高貴的名媛太太最近在外夜不歸宿了!
旁邊一直沉默的蘇木突然像是癲癇發作一樣,滿臉興奮的跟姜寧咬耳朵:“寶貝兒,你老公詐尸了!”
姜寧一改之前的懶散清媚,坐姿極為端正的坐進了賓利車內,就連表情都高貴冷艷,莫名讓人有點疏離感。
她輕飄飄瞥了眼前方開車的秦特助。
才壓低了聲音回蘇木:“你興奮什么,我夜不歸宿在外是跟你混一起,他詐尸回國,我們兩個就要變成尸體了!”
蘇木被她這種高貴優雅的坐姿帶的渾身難受,聽到這句話,差點沒氣茬,在她耳邊嘀嘀咕咕:“什么尸體不尸體,你要是哄好了,這叫夫妻情趣!”
姜寧:“……呸!”
傅北弦回國半個月,最近住在源清公館的別墅,電話短信一個沒也給她打,還想她哄?
“說真的。”蘇木繼續暗戳戳:“你老公雖然被傳腎不太好,那張臉卻能迷死女人,寧啊,別忘了,這次試鏡的戲第一投資人就是你那個詐尸的老公!”
“只要你大膽上,傅總腎不好也不是問題!”
姜寧猛地轉頭瞪他,擱在膝蓋上的手指一下子蜷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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