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懂生活的男子,早就不受待見了。
那天老林和韓丁都喝了些酒,韓丁雖然并未喝醉,但不時當著老林那個已經上
了中學的兒子的面大暴隱私。他向老林承認他陷入了一場難有結局的單相思中,承
認他暗戀一個女孩暗戀得死去活來而那女孩卻渾然不知。老林已經是四十不惑的人
了,對熱戀暗戀單戀失戀等等方面均有心得,他讓韓丁說出那女孩是誰,在哪兒,
自告奮勇表示愿做月老,將韓丁的苦戀轉告于她,說不定還能成全好事。
韓丁半醉不醉地、靦腆地笑著,說:這個人,你認識。
老林說:喲,是嗎,誰呀?
韓丁突然脫口:就是羅保春的女兒羅晶晶!
“羅晶晶?”老林萬沒想到似的張大了嘴,“她在北京?”
“沒有。”韓丁說,“啊,也許吧,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兒。”
“都不知道在哪兒你就這么要死要活啦?”老林直摸韓丁腦門,“你真是病得
不輕!”
韓丁也知道他病得不輕,他病得真是不輕!
他明知自己病得不輕,但每天上下班還是那樣執著地在復興門地鐵站里刻意盤
桓,他想也許這個時段這個地點也是羅晶晶每天從某地到某地的一個中轉站。他滿
心盼望他的癡心等待會使偶然變成必然。
等了兩個星期之后他才開始灰心,才漸漸不再把幻想浪擲在人潮流動的站臺上。
但這兩個星期已經在他的下意識中落下了病根,每天他在這里上下車時,總還是免
不了扭頭側目,向對面張望一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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