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秦麗是普通人,龍逍遙一定不會這么想,但秦麗是颶風會的龍頭,加上昨天鳳雪舞的話,不得不讓龍逍遙浮想聯翩。
麗姐,你放心,如果這一切是陰謀的話,我會幫你報仇的。
病房的走廊里嘈雜無比,不時地有醫護人員和病人及家屬走動,對這一切龍逍遙卻混若未覺,一顆心只懸在生死未卜的秦麗身上。
鳳雪舞也是傷心異常,她就秦麗一個好朋友,如果秦麗出了什么事,她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這時,一個護士走過來,向龍逍遙,鳳雪舞問道:“你們是病人的家屬?”
龍逍遙和鳳雪舞對望一眼,龍逍遙問道:“有什么事?”
“有些麻煩,想征求一下你們的意見,你們跟我來吧!”護士說道。
龍逍遙點了點頭,和鳳雪舞跟著護士進了醫生辦公室。
“這位先生、小姐,這位病人的病情有些麻煩,不手術恐怕難以解決問題,目前我們首先一定要保證病人的生命安全。”主管醫生在大略地介紹了一下采取的治療、目前的狀況后,告訴龍逍遙他們必須要做手術。
既然這么說了,龍逍遙和鳳雪舞自然不會有人反對。他轉身叫過一個年輕大夫,說如果同意手術,需要有家屬簽字。
按照醫院的規定,所有的手術必須有兩名以上的關系人簽字。鳳雪舞在聽了大夫的介紹后,迅速地在同意書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接著鳳雪舞又看看龍逍遙:“你是秦麗的弟弟,這個字由你來簽吧,要不要通知她的父母一聲呀。不過秦麗清醒的時候,一再說不要通知父母,可這畢竟是性命攸關的大事。”
“行嗎?”龍逍遙也在心里問著自己。如果秦麗的病情需要的是自己的鮮血,甚至是自己身體的哪個器官,自己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寫下自己的名字倒是非常簡單,可是現在,只要一落筆下去,再次從手術室里出來的,說不定就是一具冰冷的尸體,想到這里,龍逍遙的心縮成了一團。
做了手術,秦麗還有生存的機會。如果不做,那就連這一絲尚存的希望都沒有了。
“好。”龍逍遙努力使自己的聲音鎮定一些。“我來簽字好了。”
“好,那你過來一下,我再把手術的必要性和可能出現的問題再給你交待一下。”年輕的醫生公事公辦的把龍逍遙叫過去,拿過那鳳雪舞已經簽好字的同意書,擺到了龍逍遙的面前。
醫生再一次不厭其煩地又把剛才的話給龍逍遙作了重復,作為一個醫生,這是他必須要做的,而且也已經經歷這無數次這種場面,面對著病人或者家屬,他要履行一個醫生的職責,行使自己告知的義務。把手術的必要性和可能出現的問題一一交待,也可以讓醫院規避醫療風險。
對于醫生,這也許只是一個過場,是無數個工作過程的又一重復。但作為病人的家屬來說,每一位親人的生命都是唯一的,都是無可替代的。所以他們必須要清楚這一切,也許他們并不明白為什么要這樣做,無論怎么說,只要還想挽留住親人的性命,簽字就是唯一的,沒有其它任何的選擇。就算這種情況,一個人的一生,這種情況可能要不止經歷一次,可每一次對他來說,都是要重新思考的,都要審慎對待。
無論是否能聽得懂,他們都想能聽個清清楚楚。其實大家心里都明白,這只是表達了家屬對親人的一種感情,血濃于水,沒有人想自己會懂得醫生需要怎么做,只愿醫生會做到最好,希望能知道這么做有著無比把握,給家人一個承諾,病人一定會好起來。
也許醫生的解釋,能給他們一些信心,所有的希望仿佛都寄托在這一張薄薄的紙上,盡管沒有一個醫生會在同意書中寫上:保證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親人回來。
在醫生的面前,病人和家屬永遠只是弱勢群體。
“您不用跟我說這么多了,我也不想問手術有多大的把握,我只想知道醫院是不是為所有可能出現的意外做好了準備。”
在這一刻,龍逍遙變得非常沉穩,仿佛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將。
“這點請放心,每次手術前醫院都會充分準備地。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們就會竭盡萬分的努力。”醫生的承諾跟龍逍遙想要的一樣,甚至語氣更為堅決。可那副理應如此的語氣,并沒有給龍逍遙什么信心。
“現在病人的顱內還在出血,單純通過脊髓腦脊液引流已經不行,必須從側腦室插管引流,但所有的開顱手術都存在巨大的風險,希望你們家屬能夠充分理解。”見慣了不以為然的表情,他仍然細心地作著講解。
如果時間允許,現在他一定會轉院,讓更好的醫生給秦麗治療。
在醫生指點的位置,寫下了“同意手術”,底下簽上了“龍逍遙”這三個字,再端端正正地寫上了“姐弟關系”四個正楷小字。
然后交給醫生,沉聲道:“開始手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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