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天氣反常,一道閃電,照亮了整個房間,然后一個炸雷似乎就響在窗前。只聽見“嘩嘩”聲響,大雨如瓢潑般澆了下來。
冬雷震震,龍逍遙靜靜地躺在床上,他已經決定,過幾天去yz市,在上海田幫的勢力就交給蘇雪峰處理,yz市才是和田幫真正交鋒的地方。他必須去那里親自坐鎮。
而且龍逍遙還是應該小心思,神韻在yz市這么久了,他心中現在還真有點想她。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在這外靜夜里,顯得格外的刺耳。龍逍遙正在想事情,看也不看,無論什么,他都沒有心情。坐起來,從口袋里摸出忘了關掉的手機,把電池扒了下來,丟在枕頭邊上。
臥室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把已經入睡的龍逍遙驚醒,起來接了電話。
“你個死龍逍遙,怎么不接我電話,快過來一下。”
是柳似伊的聲音,心里一驚,發生了什么事情?“干什么,這么大的雨呢。你在哪兒?”
“快來吧。我好害怕。在公司旁邊的咖啡廳里呢。”柳似伊的聲音有點顫抖。
“你怎么現在在咖啡廳?”
“不要這么多廢話,快來吧。”
龍逍遙低聲嘟嚷了一句,心情極壞,又下著這么大雨,可聽她的聲音,又不像是裝出來的,不會真有什么事情吧,“好,你等我,馬上過去。”
無可奈何地穿好衣服,屋里已經停電,雨這么大,摸索著找了把傘。
“怎么,逍遙哥,你有出去,發生了什么事情?”
“是啊,有點事,你睡吧。”
趙曉琳哼了幾聲,又轉身睡去。
出了別墅門口,大風夾著水浪撲面而來,一下子就把龍逍遙的鞋子打濕,傘也差點給刮飛。
龍逍遙從來沒有想過,上海在十二月會有這么大的風雨,還好明智,雖然別墅大廳離停車間有一定距離,但也不遠,穿了皮鞋出來,路面上的水已經沒鞋,龍逍遙艱難地前行著。抬頭望上去,灰蒙蒙的一片,看不清楚,只見水柱沒命地傾瀉下來。龍逍遙的心情糟透了。
現在這情形肯定是老天爺這個死東西,剛洗了澡拔去浴池的塞子,也不明白這老家伙有多大的塊頭,要不就是與幾位王母一起洗的鴛鴦浴?深更半夜的也不嫌累。
在這惡雨之中前行。置身在這茫茫雨林之中的龍逍遙,不由得仰天長嘯,發泄不滿,可惜聲音只能傳到幾米遠的地方。
暗夜、暴雨,深一腳淺一腳的行走,無邊的孤獨無情地向龍逍遙襲來。心在作痛,一股戾氣淤積于心頭,不知道該向何處宣泄。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老天,被龍逍遙痛罵了不知多少次。
終于,來到停車間,上了車,向柳似伊所說的對付而去。
很快,龍逍遙看到了不遠處咖啡廳里的燈光,昏黃幾不可見,卻也如走在茫茫大海之中,看到了遠處的燈塔。
龍逍遙下了車,拼命地向前跑去,一腳踏進路邊的深坑里,一只鞋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回身用腳劃拉了幾下,沒有找到,去他的,不管了。赤著一只腳,繼續前行。
不知為什么,失去了一只鞋子,反而忽然明白了些什么。以前的自己是太拘謹啦,失去點什么未嘗不是好事情。沒了鞋子的束縛,這只光腳不是感覺更舒服?干嘛要這么跟自己過不去,誰說過的了:人活著就應該瀟瀟灑灑,不枉在世間走一回。
咖啡廳就在眼前,一只腳踏在了門口。
門是虛掩著的,龍逍遙推開就走了進去。只見能亮的東西,全都打開了。吧臺邊上用以裝飾的小燈,包括所有的電腦,顯示器都在一閃一閃的。龍逍遙拿眼四下里看去,只見柳似伊躲在一張桌子的后面,蹲在一把椅子上,全身都蜷縮成了一團。
模樣像極了一個極度害怕的小女孩,宛如安徒生筆下《賣火柴的小女孩》的光輝形象閃現在龍逍遙的面前。看她的背影,龍逍遙一下子拋卻了自己心中的不快,心里升起了一股柔情。
不由得開口笑了,這是龍逍遙在今天晚上第一次出現笑容。“柳姐,你在干什么,要和人約會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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