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一道道絕強的靈氣環繞圣約翰大教堂。穩固傳送法陣就耗去了一個小時,傍晚時分,十個傳送法陣,完全凝實,十道顏色各異的光華,將輝煌的圣約翰大教堂染做一片流光溢彩。
一道道恐怖的靈壓,形同實質地彌漫空間,歐美頂尖存在跨越千萬里而來,只為了這份傳說中的秘密,無一人推辭。
“哦呵?”一個威嚴的男子聲音,天神一樣出現在半空,帶著一抹感慨:“本大公多少年沒來過這里了。吝嗇如梵蒂岡,今天居然開放了歐美的橋頭堡——圣約翰大教堂的大門。噢……我都能感覺到這些彩繪玻璃上洶涌的屠魔法陣,梵蒂岡是準備借塔的名義,將我們一網打盡?”
隨著他的開口,整個圣約翰大教堂都隆隆作響,不遠處,不知道多少行人,驚愕地看著地面,隨后尖叫著跑到空曠的地方。
“地震了!?”“mygod……幸好不是大地震。”“怎么突然地震了?地震局干什么吃的?”“為什么一點沒有預報?納稅人的錢就這樣被他們浪費嗎?”
圣約翰大教堂,發出聲音的傳送陣仿佛地獄的深淵,令人壓抑的靈氣潮水一樣涌出。徐陽逸悶哼了一聲,大公靈壓和侯爵有質的區別,他如同被壓在五指山下一般難受。
勞倫斯不動聲色地站在了他前面。不是對徐陽逸好,而是徐陽逸就算死,也不能死在圣約翰大教堂。
不只是他,梵蒂岡都擔不起這個責任——在不明白那個恐怖的魔鬼和徐陽逸到底什么關系之前。就算猜到他有些話在假傳圣旨,也只能當不知道。
一道人影,從那個漆黑的傳送門中出現,隨后,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恐怕只有一米五高,拄著一根鑲金嵌玉的手杖,從黑色傳送門中一步邁出。
“伏地魔,泰納斯.安德隆斯……”勞倫斯掩下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雙手合十:“愿主的榮光永遠庇佑你。”
“收起你虛偽的一套吧,神棍。”泰納斯毫不掩飾自己同等的厭惡,冷笑道:“最好祈禱今天我們的來到能有所斬獲,否則,本大公不保證圣約翰大教堂能完好無損。”
就在此刻,一個火紅的傳送門中,沖天火光爆發,四周的空氣剎那間化為赤紅,仿佛身處地獄火焰之中。一道渾身燃燒著火焰,足足有兩米多高的偉岸身影,神靈一樣從中跨出。
徐陽逸目光一閃,這并不是人。
而是一個龍頭的人,七竅中,烈焰升騰,好似地獄魔神。
不過,這人和之前的伏地魔一樣,都是投影。和普通投影不同,這個投影起碼具有真身七層威能。足以擊殺任何大公之下的修士。
“格羅高木.天堂之吼。歡迎您的蒞臨。”
接下來半個小時內,一道道身影從傳送門中走出,任何一人,走出去,在歐美都是眾生膜拜。
十二位大公,一位侯爵后期。
十三張華貴的椅子,鋪著柔軟的北極熊毛皮,憑空出現,沒有任何人說話,全都坐了下來,圍繞著那一枚青色鱗片。
“我想,具體的情況,各位的后輩已經轉達各位了。”勞倫斯坐在主位,雙手交叉,淡淡道:“東西就在這里,李森各大公掌管的,所有梵蒂岡關于教皇國,通天塔的記錄,一共一百二十一份卷宗,全部是路西法等級,現在,都在這里。”
“我……”
“等一下。”就在此刻,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他是誰?”
所有目光都看向了徐陽逸,聲音毫無感情地繼續說道:“從來沒有大公坐著討論,一個區區侯爵后期還穩穩坐在這里的道理。小輩……我不管你是誰。現在,立刻,從你座位上滾下來,做你該做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你的無禮,也不追究你身后家族的責任。”
徐陽逸沒有開口,而是讓內心鎮定,貌似平靜地看了對方一眼。
“這位是大靈術師x先生。這塊鱗片也是他的東西。”勞倫斯想動,李森各卻在下方不動聲色地拉住了他的衣擺,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笑道:“你有什么問題嗎?黑女巫的分支,‘恐怖大公’斯科里斯.塞穆里奇?”
“他的東西嗎?”斯科里斯大公聲音仿佛嗤笑了一聲:“現在就不是了。”
“轟!!”徐陽逸頭頂,一只黑色骨頭突兀出現,每一根指頭都帶著白色的冥火,大山一般朝著徐陽逸頭頂抓去。
“你這是做什么!”勞倫斯猛地回頭看向李森各,咬牙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背后有誰!是,現在誰都想拿到這個東西,有了它,就等于有了主導權……”
“我當然知道他身后那個怪物。”李森各目光閃爍地打斷了他的話:“但是,這是斯科里斯出的手,我們誰都沒想到,不是嗎?”
“大靈術師珍貴,巴別之塔的主導權比他珍貴一億倍。聽著,勞倫斯,這是主的意志,這是圣經中的神話。如果x沒騙我們,里面可能埋藏著眾多古修的尸骸,遺寶,功法,秘聞。任何一樣,都絕非大靈術師可以比較。他死了,我們最多頂上‘看護不力’的罪名。真正要死的是斯科里斯。”
“轟!”就在黑色骨手落下的一剎那,停住了。斯科里斯戲謔的聲音響起:“嚇得尿褲子了嗎?小倉鼠?”
“本大公,再給你一次機會。聽著,這不是你這樣微渺的侯爵可以涉足的事情。將這個東西轉讓給本大公,說出你知道的一切。本大公可以考慮留你一條命。”
“這場圓桌會議,就不應該有大公之下的身影。”
徐陽逸笑了笑,目光從所有人身上掃過。三位大公中期,五位大公初期,一位大公后期,一位虛位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