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夢臉色有些為難,卻不知道怎么反駁。
外面的人是說她是京城第一名媛沒錯,但是,她自己卻清楚,這些都是奶奶和媽媽買通了媒體吹噓的。
很多東西,她只會了一點皮毛,奶奶和媽媽就能買通媒體把她吹成精英甚至是專家。
從小到大,她一直都聽奶奶和媽媽的話。
以前,在奶奶和媽媽的安排下,她也裝作無意的故意接觸過不少的豪門富二代,可她對那些人從來沒有過心動的感覺。
現在,蘇一清是奶奶和媽媽的共同理想,也是她心動的男人,她卻不敢上前了。
直到夏裴和馮倩都進了蘇家的客廳,夏羽夢還站在原地看著蘇一清的背影發呆。
——
“大姨,昨天的事情是我母親不識好歹,胡亂說話,我已經在家里說過她了,她也知道錯了。本來她是想親自來跟您道歉的。
可她那張嘴,您也知道,我擔心她又給您添堵,所以沒讓她來。
她為了表示歉意,讓我把這個梳妝匣子給您帶來了,說這個梳妝匣子和里面的首飾都是大外婆留下來的,本來是要給您做嫁妝的,可因為當年那件事……”
夏裴一邊謙卑又得體說著,一邊把那只古樸的匣子遞到了外婆的面前。
外婆在看到那只匣子的一瞬,眸子里就無法控制的有盈盈的淚光閃動……
因為上了年紀而布滿了皺紋的手,顫抖著仔仔細細的撫摸著匣子的每一處地方,這匣子是上好的紫葉小檀木做的,也是母親最喜歡的物件之一。
外公坐在外婆的身邊,擔心她情緒太過激動影響身體,輕輕地撫著她的背。
外婆把匣子摸了個遍之后,才打開了匣子,里面躺著一副做工精致完整的黃金頭面,因為時間久遠,黃金的顏色已經有些黯淡了。
外婆眼眶里閃動的淚光終究是落了下來。
她剛剛記事起,母親就跟她說,這副頭面是她出嫁的時候,外公找最好的工匠打的,外婆親手給她戴上的。
等她長大出嫁的時候,母親也會親手給她戴上。
可是……
母親終究沒能看到她出嫁,更沒有親手給她戴上這套頭面。
夏裴和馮倩看到外婆這反應,就知道他們的禮物送對了。
夏裴繼續帶著一臉愧疚,小心翼翼的說道:“大姨,你離開的這些年,咱們夏家在外人看著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豪門貴族。
實際上,在爺爺和外公先后過世之后,母親和父親都不善經營公司,公司一直都是不死不活的維持著,家里也是入不敷出。
所以,家里周轉不開的時候,母親就把大外婆留下的嫁妝拿去拍賣了一些,現在就只剩下這只匣子和這副頭面了。”
“也是侄兒沒用,沒能把祖上留下來的家業發展壯大,才會落到這一步田地。”夏裴嘆息著說道。
外婆收起自己的情緒,擦了擦眼淚,她怎么會看不出來夏裴的目的。
直接說道:“我很感謝你把我母親的東西拿來還給我,但是公司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會管,我早已經不是夏家的人,夏氏是死是活我更不會管!”
馮倩見外婆態度堅決,榨不出更多的價值,立即說道:“大姨,我們都明白,當初也是夏家和母親對不起您。我們也不求別的,只希望您好歹看在我們一脈相承的份兒上,勸勸一清表侄,能不能別對夏氏出手。”
這兩天,蘇一清當初在渝城商界活閻王的名號已經流傳開來了。
如今的京城,誰不知道蘇一清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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