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二日一早,孟曉悠從一片爭吵中醒來,頭更是隱隱作痛,雖然比起僵尸吃掉腦子要好一點,但還是很不舒服。
她扶著額頭起來,突然感覺另一只手好像抓著什么。
一抬頭,就看見了一個印堂隱隱發黑的俊美容顏,這屋子陽光十足,散落在男人冰川的臉上,依舊照不出半點暖意,
而他想來整齊的衣服,不知遭受了多么凄慘的待遇,皺巴巴的穿在身上,下擺已經跑形了,就算洗一洗都不一定救回來……
見孟曉悠睜開眼睛,男人扯了扯唇角,嗓音清冷好聽,隱藏著明顯的危險之意,“醒了??”
尾音拉長,不能聽出后面有一串標點符號在問候。
孟曉悠:“……”
她眨了眨眼睛,脆弱扶額,“這是哪,我是誰,你為什么在我的房間里。”
裴斯年垂眸凝視左顧右盼的家伙,淡淡道:“昨天,有一、人、不聽話醉酒、變成了一個蘑菇,拉我鏟土……”
蘑菇本菇有些心虛:“然后呢?”
裴斯年:“沒事,也就抱著我,又啃、又咬,又抓、又撓。”
孟曉悠默默爬起來,抱緊被子,看著他的衣服,深感歉意,“不好意思,我不該不停你的話亂喝酒。”
喪尸先生頷首,繼續板著臉,問:“還有、呢?”
“還有什么嗎?”膽小菇恍然大悟,“對不起,我不該咬你,你有沒有哪里受傷,給我看看。”
作為一個禮貌懂事的蘑菇,她趕緊下床。
世里為了方便逃跑,人類都不會換睡衣,除了外套,她睡覺時緊緊穿了個短袖,潔白的胳膊纖細,手要比裴斯年小一圈多,正努力扒拉他的衣服,妄想脫下來看看。
裴斯年一時不察,領口就被她扯了一大半,露出清晰可見的鎖骨線條,寬厚有力的半截肩膀,以及襯衫下拉,若隱若現的朱紅。
裴斯年擒住不知所謂的人類,臉色更黑了幾分,冷著臉教育:“不要、亂扒、男……人的衣服。”
蘑菇眼里沒有男色,正眼巴巴地瞅著他,“可是,不掀開衣服我怎么知道你被我咬傷的程度?”
裴斯年:“……”
他揉了揉眉心,“算了。”
和她計較什么……
不過就是昨天晚上拉著他不讓他走,動不動惦記咬他,時不時靠近他的嘴邊,激發他喪尸的欲望罷了。
還膽大包天,讓他去給她鏟土。
房間里就沒有土,他去哪鏟?
最后,他讓她把空間里的小蘑菇們放出來,當著她的面兒松土,她才勉為其難消停,
說什么要保持距離,一喝酒全跑到狗肚子里了,比圖書館那會兒還黏喪尸,偏偏不能推開,只要推開一點,她就眼淚汪汪給他看。
他能怎么辦?
到嘴的吃不了,只能硬等著。
一整個晚上的“誘惑”結束,他整只喪尸好像都要被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