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這樣認為。精誠安保只是要求相關人員調查對方能夠公開的信息,而沒有唆使他們去侵犯他人隱私。那么即使發生了侵犯隱私權事件,犯事者也應該是我們委托的那些人。警署應該去追究他們,而不是我們精誠安保......如果警署需要,我們可以提供接受委托任務的全部人員名單。”
范文峰雙手一攤,淡然自若地說道。
精誠安保在發布委托調查任務時,說的是‘信息越全面獎金越高’。
這當然不會涉嫌侵犯他人隱私。
“......好吧。對于你們精誠安保的問詢就到這里。”
任志林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面對范文峰這種‘專業訟棍’的不要臉但卻合法的完美瞎話,任志林抓不到任何錯處。
“安吉特先生......”任志林轉向安吉特。
“問。”
安吉特從鼻孔里高傲地哼了一聲。
“安吉特先生,請問昨天在林村郊野公園被天一幫圍困的相關人等,是不是都與你公司的總經理陳國泰先生有關聯?”
任志林忍了忍氣,開口道。
這個問題一出,所有記者頓時集中了精神。
“你這個問題,與你提說的案件并無直接關系。所以我拒絕回答。如果你堅持要問,請拿出兩者之間的必然聯系再開口。”
安吉特輕蔑地撇了任志林一眼,簡單粗暴地說道。
“尼瑪!”
任志林神色一頓,心里罵粗口。
陳國泰的親人受辱,他要為其出氣。這個推理雖然在情感上上成立,但在法律上卻真的不具有必然性。
查案方如果要認定這一點,就必須自己拿出證據進行證明。
但是任志林又從哪里去找證據?
“好吧,這個問題略過。下一個問題,四個直接當事人當中,陳國梅女士和周語嫣女士的身份......”
任志林克制了一下,繼續說道。
“她們兩個人持有港府簽發的合法入境證。陳國女士梅的陪同人員張晴晴女士同樣如此。這點請你自行查證。”安吉特毫不客氣地打斷說道。
“好吧。再下一個問題,當時那四名男性護衛不是港人......”
任志林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那四人是精誠安保的合法外籍雇傭人員,持有合法的入境務工證明。”
“那......其中一人當時拿出了槍支......”任志林咬了咬牙。
“那把槍是我公司總經理陳生的合法配槍,槍牌號是......并且那把槍在整個過程中并沒有傷到人......警署如果一定要追究這一點,那么陳生愿意遵照‘槍支不得私借’的相關規定,向管理機構上繳相應數額罰款......還有問題嗎?”
安吉特的語氣越來越輕蔑。
你們就是知道真相又怎樣?
找不到證據,全都是白搭。
指望從問詢當中獲取信息,簡直就是做夢!
“沒,沒有了。”
任志林一下子臉色灰敗。
他雖然一開始就猜到了這樣的結果,但真的發生的時候,他仍然感到無比堵心。
這次傳喚根本就是個笑話啊。
“拜拜。”
安吉特和范文峰立即站起身,毫不猶豫地轉身出門。
眾多在場記者無不瞠目結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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