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武哥,不一樣的。”雷華英急忙說道。
“怎么不一樣?”韓忠武疑惑。
“剛才那種感覺......怎么說呢,就好像是哥哥或者母親就站在我身邊......至少是相距不遠......忠武哥,你說會不會是我哥哥也來到了港城,正在到處找我?”
雷華英說著說著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眼睛放光地看著韓忠武,滿臉期盼地說道。
韓忠武頓時有點無語。
以現在的形勢,雷華英的哥哥雷華勇怎么可能會來到港城?
不過就在下一刻,韓忠武想到了某些信息,心里忽然一動。
“華英,能讓你產生如此強烈的感覺,說不定真是你哥哥來到了附近。”韓忠武立即對雷華英說道。
“是嗎?忠武哥你也認為我哥哥來了港城......”雷華英頓時興奮起來。
“呃,我要說的并不是你哥哥來了港城,而是,而是他很可能正在境線對面遙望你。這里距離境線也不過五六公里遠,算得上很近。”韓忠武連忙解釋道。
“......忠武哥,謝謝你順著我的話安慰我......我知道我這完全是突發奇想......世界上哪有這么玄幻的事情存在......”
雷華英好像突然從夢幻回歸現實,又是感激又是頹喪地對韓忠武說道。
“可別這樣說。華英,我真不是故意安慰你。我的判斷是有一定根據的。”韓忠武急忙擺手說道。
“咦,你真的沒有瞎說?那你就說說看。”雷華英一時間很是好奇。
“近幾個月以來,咱們廠里的電子表訂單數量增加極快,這你是知道的吧?”韓忠武慢條斯理地說道。
“我掌管廠里的財務,當然知道啊。我還知道那些訂單客戶是把那些電子表都偷運到了國內去賣。”雷華英點頭說道。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客戶們的確是把電子表偷運回了國內,卻不知道他們一般只能把貨物送過境線,然后由當地的國人將其運送到羊城進行集中售賣。而國內現在對私人買賣的管制力度已經大大放松,國內許多得到消息的膽大之人紛紛前往羊城......”
韓忠武微微一笑,娓娓講述起來。
“忠武哥,你是想說,我哥哥也是你口中所說的‘膽大之人’,他來了羊城做生意?然后他又設法來到了境線之前......可是,可是,他是國家工人,怎么可能會做生意呢?”
韓忠武還沒有講完,雷華英就反應了過來,立即眼光大亮。
但她隨即又產生了新的疑惑。
“他怎么會做生意,這我可是猜不到。不過我這個推論已經是最為合理的解釋了。”
韓忠武攤了攤手,‘很不負責任’地說道。
‘噗嗤’
“忠武哥,我相信你的推論。既然我哥哥現在已經距離我這么近,那么總有一天,我能夠與他親自見面。”
雷華英露出嫵媚笑容,心情很好地對韓忠武說道。
“你能這樣想就對了。現在的形勢越來越松緩。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倆都能光明正大的跨過那座橋,重新踏上國內的土地。而且,我們也能回去老家看看......”
韓忠武抬起頭,看向北邊方向,無比向往地說道。
離家已經超過十年時間,他同樣日夜懷念老父老母哥哥姐姐,懷念老家的一草一木。
“到時候藍姐也能帶著念念回去看望國泰弟弟......要是國泰弟弟知道藍姐把一個女人最為美好的十來年時間都耗在了對他的守候上面,并且還為他養大了一個又聰明又漂亮的女兒,甚至還因為當年分別時他隨口說的一句‘重點發展微電子’而苦苦撐起了一個四不像的電子廠,不知道會有多高興......只是,只是......”
雷華英臉上帶笑提起楊海藍,聲音卻是越來越低。
自從當年來到港城,雷華英幾乎一直都跟在了楊海藍身邊,知道楊海藍根本沒有與任何男子有過稍微密切一點的接觸。
但楊海藍的肚子卻是一天天增大。
其后生下的楊念念一眼看去就能明顯看出陳國泰的影子。
所以盡管楊海藍一直都閉口不談,但楊念念到底是誰的孩子根本就不容置疑。
“......是啊。根據種種情況判斷,國泰兄弟應該不知道藍姐為他生了一個女兒并且一直為他極為艱難地苦守。他的所有條件也都是那么好,很容易就會成家......”
韓忠武的臉色跟著一黯,聲音迅速低沉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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